痛。
渾身的疼痛令餘發出了一聲悶哼,她腦子裏不斷想起自己那未滿月的女兒,就這樣被路旁那些餓了許久的野狗胡亂啃咬,她卻無能為力,女兒淒慘的聲音回蕩在她耳畔。
自己現在卻被迫看著一對狗男女的歡愛,餘偲看著這與自己同床共枕十餘載的夫君程石,和自己一同長大的好妹妹餘念纏綿,她的眼睛就快要噴出火來。
好一個無情無義的夫君,她不顧父親反對,死心塌地的跟著程石。父親雖不喜程石,但是為了女兒在程府能過的更好,在朝廷上給予了程石極大的幫助。程石得到了妻家的支持,在朝廷的地位日益增大,當上了禦史。
而她又為了夫君的事業,加入了令人聞風喪膽的暗月閣,在自己的努力下當上了閣主。幫夫君鏟除對他一個個不利的大臣,好讓自己的夫君在朝堂上讓人敬畏。人人都曉得暗月閣的閣主長月,卻不知她是程禦史本該養在家裏好好疼惜的妻子。
“三姐姐你很驚訝吧,我怎麼會到程府來?我不是早已歿了?”餘念頓了頓,繼續說道:“恐怕姐姐不知,我早就和石哥哥好上了。嫁入宋府也是個幌子,其實真正嫁過去的是你那婢女彩衣,而我設法讓彩衣染上疫病,她死了也就沒人知道我餘念並未嫁去宋府。”餘念裹上一層薄衣跟著已經穿戴整潔的程石走向餘偲。
彩衣,從小就呆在自己身邊那個穩重的彩衣。不知為何在餘念嫁入宋府的前日莫名失蹤了,餘偲那時早已和程石定親,她還未派人找到彩衣,就被八抬大轎抬進了程府。
原來彩衣被這個惡毒的女人當做棋子贈給了宋連,可憐那宋連被蒙在鼓裏,誰叫他是唯一沒有見過餘念真容,而又對餘念有愛慕之意的人呢。
“餘念,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我們不是最好的姐妹麼?”餘偲心灰意冷道。
餘念幹笑幾聲,立馬又換上一副惡毒的嘴臉說道:“你一出生就是嫡女,眾星捧月。你娘親霸占了我娘親的正妻之位,害我就僅僅是個庶女。你叫餘偲,我叫餘念。你是爹爹日夜思念的人,而我隻是念在是和爹爹有血緣關係的庶女!你可以嫁給石哥哥做妻,而我隻能嫁給那惡心的男人宋連做妾。這種種都是你餘偲欠我的!”。
“那逸兒呢,她可是你的骨肉!”顯然這是餘偲對程石說的。
“骨肉,她才不想和你這個肮髒的女人有孩子。”餘念笑道。
肮髒?餘前在暗月閣還未站穩腳跟的時候,做任務時被一個陌生男子強占了身體。那時候程石分明是疼惜的對餘偲說以後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那時的餘偲聽到夫君的這些話,覺得夫君是這世上最愛她的人。
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髒,一遍又一遍的搓洗著自己的身體,直到快要把自己洗下一層皮時,程石走過來一把抱起餘偲放在他們的床上,進行了魚水之歡。餘偲才覺得夫君是真真不嫌棄自己。
隻從那次之後,她做任務都十分謹慎,再不會讓人有機可乘。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戴的那人皮麵具。
“對了,忘記和你說了,強占你身體的那個男人還是石哥哥派去的呢。”餘念得意的說道。
餘偲一驚,對這個男人徹底失去希望,她有的隻是更多的憤恨。
餘偲恨啊,她為什麼這麼愚蠢,她早該看出程石對自己的厭惡。餘偲拚死拚活的為程石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樹敵無數,換來的卻是這樣的下場。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餘偲費勁力氣爬起來想要去掐餘念的脖子,卻被程石一腳踢開了。雖然說她武功不錯,但是她又何曾知道程石在她吃的東西裏下手,她從未疑心過自己的夫君。現在的她渾身無力,被這些侍衛打的鮮血直流。再加上程石這強而有力的一腳,她還怎麼招架的住。
一口氣卡在喉嚨裏,就是沒下去。餘念見餘偲還留著一口氣,就把她關在柴房,讓燒火婆子管著。餘偲這一世在這柴房的最後這幾天,沒有人給過她一口水一粒米,直到她死時都沒有人來看過她。
若有來世,我餘偲絕不進入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