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宏宇道,“她爸本來就是門峽水庫電力公司老總,大舅一家已經先移民了,她爸這邊退休了也會過去,她媽先去那邊住著管她,是房子都買好了,院子綠地都有一兩百平,後麵一家都決定在那邊移民了,到頭來,蓉城就是隔洋相望的故鄉了,後麵估計她讀了書也就在那邊生活了,以後幾代人都在那邊了。不過據那邊發達國家嘛,空氣好,也藍,地方大,還可以玩槍打打獵,巴適得板!”
“哎呀,安逸安逸。總歸是很安逸的生活。盧玲家是有錢有那個條件,我們家這輩子努努力,不知道能不能也出去。”胡睿憧憬道。
鄧維露出鄙視的表情,“出國玩玩還可以,世界旅行也行,但要移民,子孫後代都去別人地盤當公民。那就算了,這輩子我還是喜歡我們國家,畢竟要曆史的厚重,就是上下五千年那些燦爛文化,唐詩宋詞這些,別國可沒有。”
然後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起來,有沒那麼長曆史的,有國外製度如何如何的,有更自由發達的,有黃皮膚黑眼睛,血脈就割舍不掉的,要不為啥會有葉落歸根,尋根之。
幾個人你我的,我你的。其實畢竟都是剛滿十八歲的男生,都充滿對新鮮事物的憧憬,對人生的一部分歸納總結。
但程燃知道,類似盧玲這樣,以前大家幾乎打鬧在一堆,而接下來大有可能往後的人生中最多再見幾次麵,甚至再難見一麵的這種突如其來的遠隔分離,可能他們未必眼下立即就能意識到,但其實對他們來算是第一次這麼有分量的一個印記產生了。
而其實這些,也就是眼前的所有人,未來都會麵對的事物。
這頓飯大家喝著啤酒,談笑風生,有時候會提及以前的時候,起未來好玩的場景,而盧玲不參與虧大了的打趣。雖整體很愉快,但大家都知道還是缺少了點什麼。
吃了飯程燃結賬出來,五個人還喝了兩件啤酒,才一共收費一百二十塊錢。這裏麵還有謝飛白果真要了兩份標價三塊的秘製幹碟,程燃不由得覺得這個時代還是真可愛啊。
出門來後馬宏宇偷偷拉著程燃,飛白不讓我們,但我覺得程哥兒你還是得知道這事兒,你千萬別是我的。你暑假時候不是有騰華公司吳磊那事兒嗎,吳磊他爸的騰華公司的評估是被你們伏龍給直接打了回去,鬧得很大,吳磊他爸吳立偉給你們家收拾了,但吳磊據不幹不淨的放話出來要弄你報複,他這人混得比較開,而且這子腦袋有點問題,難保不偏激走點偏鋒,飛白覺得他私底下不定真會找你麻煩,他看不起吳磊那貨,所以前段時間找他去了,我們都陪著的,當時在個修車廠堵到那子,飛白知不知道程哥你是誰,他敢找你麻煩,他算老幾,今給他個選擇,要不讓吳磊喊人,喊多少人都可以,我謝飛白就在這等你。
要不我們單挑,你要用刀用拳頭解決都可以,你要是把我捅翻了,你要去找程燃我不攔你。可要連我都動不了,今過後你還敢去找程燃麻煩,老子叫人卸你胳膊腿。
看程燃聽的皺眉,馬宏宇又道,吳磊哪敢動刀子,後麵兩個人就單挑了,最後那貨打趴在地上,謝飛白臉上那傷,就是那時候弄得。他可真不是沒事欺負旁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