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燃看向會館那邊,敢情事情已經傳得很開了。
隻是看著眼前這幫眼巴巴目光的眾人,他又不知道該什麼,畢竟不熟。結果謝飛白從旁站出來對眾人道,“行了,那就這樣吧。今程燃的,你們也聽到了,胡利那種做事方式,遲早出問題,大家都是有腦子的人,以後遇事多想想……凡事多考慮,掙錢的事情很多,但要謹記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自己心裏有個數,不能因為自己家裏有關係,就涉足灰色地帶,甚至覺得犯個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能擺平,而且以此為榮。其實何等幼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出了事,還在這上麵犯事,不僅是讓你家人蒙羞,也讓你自己丟分!”
程燃從旁看著瞬間在這群青年麵前找回場子,顯得人格魅力四射的謝飛白,雖然也是第一次從謝飛白嘴裏聽到這種話有些吃驚,但還別,這麼一本正經人生導師的謝飛白,還真是有幾分正兒八經的英氣,甚至帶著幾分服力。
想到謝飛白以前嘴裏沒幾句好話的樣子,再聯合眼下的模樣,居然後者反倒讓人無比舒服。
難不成前半輩子,這老謝點錯賦了。人生導師知心姐姐才是他的職業技能啊?
“明白了!”
“謝哥!知道了,我們以後知道該怎麼做了。”
“謝謝謝哥!”
“謝謝程哥!”
“……”
收獲了一大堆人由衷誠懇的感謝和油然的敬意,到臨別時隻有程燃謝飛白兩人等他們母親驅車到山莊門口接他們,謝飛白還處於一種紅紅火火恍恍惚惚的狀態中。
山林很靜,除了會館方向隱約傳來的應酬聲,就是風過林葉的娑聲。
謝飛白在發呆,似乎在為方才能在那麼一群青年麵前,出那樣讓自己都跟隨著升華的一番話而持續感動著,原來自己也能有這樣的時候,用文學作品的話來,那一刻他不是自己,而是一個高尚的魂靈。
程燃冷不丁問,“那麼多人,那番話的,連我都想給你鼓掌了,過不過癮?”
謝飛白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還不錯……我現在明白一個道理了,難怪兩個國家打仗之前,總要找個大義然後再出兵,原來占著道理,是這麼爽的一件事。所以以後揍人,我先找他的漏洞和破綻,然後言出法隨,打死他。”
“領教,言出法隨原來是這麼個意思啊……”
程燃又揶揄笑道,“可當時明顯感覺,你其實有考慮那個胡哥的意見嘛,後麵轉變這麼大,沒一點心理負擔?”
謝飛白很認真的看向程燃,“凡事都需要一個辯證的過程,才能得到正確的答案。”
程燃點頭,“你也是人才。”
謝飛白咧出一口白牙,“過獎!”
……
和老媽徐蘭回家的路上,徐蘭還起了會館今鬧出的事情,一群年輕人在組織地下賭館,結果拿給大人知道了,傳開來了,又感慨這些年輕人啊,不學好,正事不做,就在打起自己家關係背景搞些歪門邪道。不過徐蘭並沒有反過來叮囑程燃,因為在自己老媽眼裏,是堅信自己不會參與這種事情的,根本連懷疑都不用懷疑,甚至提醒都不用。
如果程燃不想被程飛揚打斷腿的話。
高修賢在山莊外麵,和幾個政府相關層麵官員,幾個企業老總握手告別,坐進帕薩特轎車後座,結束了一的應酬,他想了想,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那頭接通,和對麵的人一番寒暄過後,高修賢笑道,“我今在龍泉山這邊參加地產界活動,有個事挺有趣……遇上你侄女薑紅芍的那位同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