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初語,卻是異常冷靜,她衝出了家門,站在馬路中間,蘇哲已經被帶進車內,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正準備上前開車出發。初語想起了以前看過的警匪片,出現這種情況應該先記下車牌號。
記下車牌號後,她拾起了蘇哲混亂中扔在地上的手機,當她正在考慮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突然開來了一輛出租車,正在向初語直麵駛來,她立即伸手攔下了出租車。
“司機叔叔,幫我跟下前麵那輛麵包車吧。”
開車的司機是一位年過三十的壯年,他沉默了片刻後,踩下了油門。“小姑娘,你站在大馬路中間可真把我嚇到了。”
初語對他解釋道:“我也不想呀,剛才我朋友被那輛車強行帶走了,所以就沒想那麼多。”
司機大叔看著前方的麵包車若有所思道,“難道是綁架?”
“應該是的,他現在很危險。叔叔,你有跟車的經驗嘛?最好不要太明顯讓他們發現了。”初語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她撥通了警方的電話:“喂,您好,我朋友被綁架了……我叫林初語……我們現在在洪山路110號……在跟著那輛車……”
初語向警方彙報了情況後,掛掉了電話,開始持續關注追蹤的那輛麵包車。
轉眼間到了郊區,路上非常荒涼,好在司機大叔願意跟下去。
初語望著窗外昏暗的路燈下,空曠的道路兩邊,是一片漆黑,馬路上偶爾才會有汽車快速的行駛而過,不知道犯罪分子要將蘇哲帶去哪裏。
犯罪分子將車輛停在了樹林裏後,就去了附近的一間廢棄的工廠倉庫。初語堅持要跟著他們一起過去,司機大叔是個熱心善良的人,他也和初語一起跟了過去。
這間廢棄的倉庫,燈光昏暗,空中彌漫著灰塵,充斥著類似汽油一樣的怪味道。昏迷中的蘇哲已經醒了,被綁在了一旁的柱子上,他微微的睜開雙眼,看到身旁站著兩個人在說話,趁他們沒發現,趕緊又閉上了雙眼。
有一個身材瘦高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頭發高高的豎起,帶著口罩,那個女人看了一眼蘇哲後說:“這小子怎麼還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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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黑衣的男人惡狠狠的說道:“讓他醒過來還不容易!”說罷,他拿起了身旁的水盆,準備澆到他的頭上去,被黑衣的女人製止住,“別!把他弄出什麼毛病,我們還怎麼換錢啊!”
那個黑衣的男人聽後一把將水潑到了地上,把水盆也一帶扔了過去,趴在窗子下麵的,初語聽到水聲後一驚,差點喘不過氣,大叔悄悄的抬起頭,探看倉庫內的情況後,對初語搖了搖頭,示意她放心,沒有事情。
潑水的黑衣男人充滿憤恨的說:“有錢人家的少爺就是了不起,我兒子跟你年齡差不多,現在連學費都交不起。”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甲去掐蘇哲的人中,經受不住疼痛的蘇哲“啊……”的驚叫了一聲。
他睜開了眼睛,漠然的看著周圍的人喘了口氣,卻被空氣中彌漫著的濃稠灰塵給嗆的連打了幾個噴嚏,蘇哲感覺自己快要吐出來了。
黑衣女人走到了他的身邊,問他,“你知道我們現在想幹什麼嗎?”
蘇哲將臉瞥向一邊,不理會她,這時初語抬起了頭,正好看到了蘇哲的正臉,但是蘇哲似乎沒有看到她,他馬上扭回了頭,看到眼前的黑衣女人將手機拿出,對他說道:“我們現在撥通你家的電話,一會兒你和你爸爸打聲招呼。”
黑衣男人見蘇哲沒有講話,便狠狠的踢了他一腳並在口中說道:“這叫不見閻王不掉淚。”
蘇哲忍著疼痛說了聲,“好。”
初語又悄悄的抬起頭看了看蘇哲,她的眼睛已經濕潤,幾曾何時,自己也有過相似的經曆,隻是蘇哲的情況嚴重多了!而自己卻不能像顧銘那樣直接走出來救他。她張著嘴巴,害怕自己因為哭泣而發出聲音。
黑衣的女人正拿著手機準備撥打蘇哲父親的電話,這時警車發出的警告聲驟然響起,兩個犯罪分子發覺不對勁,連忙給蘇哲鬆綁,準備挾持他麵對警察。這時,警察已經步入了倉庫內,幾個人上前一腳踢翻了黑衣的男人,也抓住了那個女人。
蘇哲走出了倉庫,看到正在外麵等候自己的初語,並沒有感到意外。初語的眼中充滿著淚水,蘇哲上前抱住了纖弱的她,兩個人擁抱在一起,彼此都沒有說話,直到警察開始清理現場的時候,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