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華?你今天怎麼就回來了,公司沒什麼事嗎?”
阮國華的出現讓劉鬱梅頓時有些心虛,她連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努力擺出一臉笑容走向丈夫。
“這段時間公司本來就不忙,你們今天去哪裏了,我聽管家說你們很早就出門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劉鬱梅的話讓阮國華心中覺得有點奇怪,他這幾天每天回來得都不晚,以前他也不是沒有過回來吃中飯的經曆,當時劉鬱梅都沒有驚訝過,今天怎麼突然這種反應?
好像這家他不該回來似的。
劉鬱梅聞言忍不住在心中罵了自己一句,因為今天中午被慕以臻嚇到了,她現在心中還有點亂,應付阮國華的時候自然也沒有以前那麼遊刃有餘。
不過好在她早就想好了說辭,忙笑著道:“我今天陪著夏夏和項南去看了下訂婚宴要用的東西,還在外麵吃了個中飯,所以才這麼晚。”
心裏有虧,她說話時便忍不住緊盯著阮國華的反應,就怕他起疑心。
其實阮國華心中沒想過要去懷疑劉鬱梅說的話,畢竟找不到對方說謊的動機,隻是想到自己剛才聽到的爭吵便隨口多問了一句:“那你們剛剛在吵什麼?看夏夏現在還在生氣呢。”
他純粹是因為好奇才問了一句,落在心中有鬼的劉鬱梅耳裏卻覺得這是在懷疑自己說的話。
警告的瞪了憋著嘴不滿的女兒一眼,劉鬱梅忙又解釋道:“哎呀,剛才我們不是在選那天要用的花嘛,然後我和夏夏的意見就有了分歧,這才爭了幾句。”
說完後劉鬱梅又對著女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附和自己的話。
然而這會兒的阮若夏還在生她的氣呢,她看都不想看劉鬱梅一眼,自然也沒接到她的暗示。
阮國華並未多懷疑,聞言便點了點頭去勸女兒:“夏夏別生氣了,你別理會你媽媽,這個是你和項南的訂婚宴當然是你來決定,你媽哪管不了那麼多。”
阮若夏這會兒氣得很,聽了阮國華的安慰心中一點好受的感覺都沒有,反而還因為對方提到的柯項南又勾起了火氣,怒瞪了劉鬱梅一眼氣道:“什麼訂婚宴!沒有訂婚宴了!”
她這話音一落,劉鬱梅就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她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一個這個沉不住氣的女兒。
“夏夏你說什麼?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劉鬱梅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果然一轉眼就看到丈夫正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忙安撫似的對著他笑了笑,而後一邊往阮若夏身邊走一邊道:“還不是她又跟項南吵架了,夏夏你不要老是這樣,為了一點小事就說出這麼賭氣的話來……”
“小事?媽媽你竟然說那是小事?”
正在氣頭上的阮若夏根本就沒想過劉鬱梅現在的想法,也不去理會劉鬱梅眼裏的警告,隻顧順著自己的心意撒氣:“柯項南都說要為了阮青檸那個賤女人放棄柯家了,媽你還說那是小事,你每天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劉鬱梅這會兒正好走到了阮國華身邊,步子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果然就見阮國華麵上的笑容漸漸消了下去:“怎麼還扯上小檸了?怎麼,今天她也跟你們一起出去了嗎?”
聽著劉鬱梅先前的解釋,她們今天不過是尋常的出去逛了逛而已,然而女兒說的這些話,卻意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絕對不簡單。
努力的扯起一抹笑容,劉鬱梅想要說點什麼來消除阮國華的疑惑,然而她張了張嘴後發現自己竟然無話可說。
看著劉鬱梅臉上的冷意,阮若夏這會兒終於安靜了下來,那股子火氣消下去之後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都說了什麼。
“媽……”
阮若夏有點慌了,她囁嚅著喊了一下劉鬱梅,走過去拉住了她的手,想說點抱歉的話可是又不敢開口。
劉鬱梅現在隻恨女兒敗事,可別說她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單就自家女兒她也不舍得真就不管不顧了。
“說啊,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母女兩人都安靜了下來,阮國華心中的疑惑也變成了不耐煩,他又催促了一遍,逼著劉鬱梅讓她解釋。
畢竟阮青檸現在身上牽著的可是慕以臻,慕氏的青眼對他們這種家族企業來說有多麼重要他心中最清楚,否則也不會放低身子打起被逐出家門的女兒的主意。
現在家裏人又招惹到了人家身上,他當然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