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虎在槍聲響起這麼長時間後,人反倒冷靜了。他就像優秀的士兵初次上戰場,在槍聲開始的瞬間適應不了,槍聲開打後卻反而冷靜自如了。
張大虎就是這樣優秀的士兵,他跑過後聽見後麵似乎有開門聲,他沒有回頭,而是一個翻滾,他不僅躲避了子彈,還看見了後麵的兩個追擊者,他回擊了兩槍,開始繼續邊躲邊逃。
三樓下來的保鏢也開始加入到對張大虎的追殺中,他們快接近張大虎的時候,張大虎已經幹掉了一個保鏢,並逃到了出賓館的窗口。
當然,此時的賓館門前也在大戰。但是,這個時候,王教官已經喊出了“快撤”,大家正在有序地撤離著。
張大虎跳到地麵的同時,子彈也跟在了他的身邊,他在滾動的同時,朝著窗口開了幾槍,接著又朝著預定的路線狂奔著。
教官李樂萱在車上聽見槍聲,心急如焚。但是,她知道,她不能下車去增援,她抱著一線希望,這個希望是槍聲在胡同裏朝著自己走過來。
李教官正不安的時候,聽見了胡同裏的槍聲,槍聲從賓館的方向朝著自己這邊過來了。
“張大虎竟然還活著!”李教官心裏大喜。聽槍聲移動的速度,她斷定,這個張大虎真是命大,他竟然還活得好好的,沒有受傷!
李教官想下車接應她,但是,想了想,她還是啟動了小車,拉開了車門,按照跟張大虎的約定接應他。
其實,這個約定,李教官認為是理想中的完美,她知道,很多事,計劃完美,卻中途完蛋!但是,他沒有想到張大虎今天卻真的完美地跟自己合作了。
聽槍聲,追擊者後麵如果再怎麼增加,他們都是可以安全撤退了。當然,前提是張大虎不能被擊中。小車慢慢啟動,李教官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拿著槍對著開著的門,他控製著車速。
小車剛開到胡同口,張大虎果然奔跑到了離小車三到四米的距離,李教官的子彈在穿透第一個追擊者的瞬間,張大虎已經撲進了小車,接著小車加速朝著前麵飛奔而去。
張大虎在小車裏坐起來,關上了車門,他看著李教官,笑了。可是,李教官隻是開著車,一言不發。
“真是名符其實的李石頭!我出生入死的,也不問一聲!”張大虎嘀咕著說。
大家在特訓營彙集了。
大家圍著張大虎,問這問那,張大虎摸著耳朵說:“我以為子彈給我的耳朵穿孔了,我以後學著少數民族的阿哥,戴耳環不用花錢打孔了。誰知道,隻是擦了點皮,唉,沒有預料的理想呀!我這樣隻是賺了一個痛。”
大家都笑起來。
“張大虎,你平時沒有幽默感的呀!槍子兒怎麼打出你的幽默來了?”李劍偉看見張大虎安然無恙,笑得很開心。
“大家安靜了。安靜了!”李處長揮了揮手,笑著說。
李處長沒有整理隊形,看來,她今天很高興。
“這次行動,太成功了!我們沒有一個人受傷,任務卻順利完成了。當然,這要感謝那兩個不知名的刺殺者。這也是天意呀!”李處長笑著說。
大家都知道,先開槍的兩個殺手肯定不是職業殺手,他們應該是什麼黑道上的人兒,他們玩的是命,目的是什麼,大家還不知道。什麼道上的人大家也不知道。
“張大虎!”李處長大叫一聲。
“到!”張大虎聽見叫聲,本能地敬禮。
“哈哈哈,今天不用敬禮客氣了。你是好樣的,一槍就把那家夥擊中了。而且還能全身而退!給你記大功!其他的人,也都有功!今天晚上,好好慶祝!好不好?”李處長大聲說。
“好!好啊!”學員們歡呼著。
晚上。特訓營的大食堂裏。
李處長端著高腳杯,裏麵是紅葡萄酒,她先來到張大虎的桌子前,笑著說:“第一杯酒,我先敬你,你是頭功!”
張大虎站起來,挺了挺胸,笑著說:“李處長,我敬您,是您指揮有方!”
“哈哈哈!你小子也學會奉承人了?好,幹了!”李處長說著一飲而盡。
李處長的酒再次斟上後,對大家說:“來,大家開心!一起幹了!”
“好,幹了!”學員們高興地說。
“李處長,剛得到消息,刺死的那個使者是一個替身!”一個機要員跑過來對著李處長的耳朵悄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