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島川子是一個神槍手,她算準了速度,看見柳明軍躍起要上房,她以為子彈飛出去能打中柳明軍的手臂,讓他跌下來,可是,她沒有想到,柳明月腳瞪地用力加速了身體上升的速度,子彈射進了柳明軍的身體。
柳明軍“啊”一聲大叫,跌了下來。
美島川子看見擊中了要害部位,大喊著說:“快!搶救!”
柳明軍被擊中了心髒,又從高高地屋頂跌落下來,瞬間便沒有了呼吸。美島川子跑過來,伸出手指放在柳明軍的頸部試了試,發現人已經死了,她氣急敗壞地踢了一腳,說:“明天早上就給我掛出去示眾!”
蔣武奎想到自己讓漢子去偷絕密文件的事,突然有些不安,他想,如果那人真去了,出事了,自己不是害人了麼?他這樣想著,迷糊著入睡了。
柳明軍中彈的時候,蔣武奎正在做著噩夢,他夢見那個漢子朝著他大喊著“救命”,他正要伸手去拉他的時候,他突然不見了。蔣武奎嚇得“啊”一聲大叫坐了起來。
“怎麼了?”張大虎一躍而起。
“幹嘛?”李劍偉也坐起來,拿起了槍。
“我做噩夢了。”蔣武奎說。
“做噩夢了?夢就愛你什麼了?”張大虎走過來關切地問。
“我夢見,我的一個朋友出事了。他被日本鬼子打死了!”蔣武奎說。
“你的朋友?你這裏除了我們,還有什麼朋友?”李劍偉問。
“我,我,我跟你們說過的,偷我錢包那個人,我又碰見了,昨天,他又纏著我讓我帶他加入地下抗日組織,我,我跟說,我不是地下抗日組織的人,但是,我認識一個地下組織的人,讓他去偷日軍的文件,作為加入組織的條件,他聽後,應答一聲走了。我夢見他,出事了。”蔣武奎支吾著說。
“你怎麼可以這樣?他如果真去偷文件,出事了,你說你不是害了一個抗日的人麼?你不是成了……嗨!但願隻是一個夢!”張大虎說。
“我不想他纏著我,心想,給他出個難題,他也許就不會纏著我了。但願,他不要真去偷什麼文件,他去了的話,肯定會九死一生。”蔣武奎說。
“我都說了,讓你注意點,你就是不聽!你想,他真去了,如果被活捉了,他會吃盡苦頭,還有可能將你的事說出來。美島川子就會根據他說的畫出你的樣子盯上你!你呀,你呀!”張大虎點著蔣武奎的額頭。
“他說出我倒是沒有什麼,我一直咬死我不是抗日的人,我是怕他被打死,即使不被打死,被抓著了,他也會被折磨死的!”蔣武奎說。
“說你聰明些了,誰知道你還卻變成豬腦子了!你都讓人家去偷機密文件了,你一直不承認你是抗日的人,美島川子會相信你說的話麼?”李劍偉說。
“我錯了,我是真的錯了。可是,我當時是真的想擺脫他的纏繞呀!我沒有想到他會答應。對了,他雖然答應了,也許是找個台階離開我吧!”張大虎說。
“夢有時候很靈驗的!其實,他離開的時候,你心裏潛意識地想,他不會真去偷文件吧!正因為有這個意識,你才會做噩夢!不說你了!睡覺!”張大虎說著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武奎,那人如果真出事了,你自個兒內疚去吧!”李劍偉說完也去了自己的床上。
蔣武奎重新躺在床上,想著噩夢,一時更是無法入睡,好不容易,他才迷糊著睡著。
第二天,張大虎他們三人按照原定計劃,要繼續偵察,吃過早飯,他們出發,三個人到了大路,真要各自行動的時候,卻聽到了議論聲,說是日本兵將一個抗日組織的人掛在了帝豪樓上,那人的脖子下麵掛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反日分子的下場!
張大虎他們聽了,互相使了一個眼色,決定去看看。此時,蔣武奎心裏突然一驚,他想,不會真是噩夢應驗了吧!那人不會是答應自己去偷絕密文件的人吧!
三個人朝著帝豪樓走去,遠遠地看見那裏圍住一些人。
帝豪樓是一個比較寬敞熱鬧的地方,人流量大,美島川子故意選擇在這裏,目的是想震懾中國人。
蔣武奎看見了吊著的人,身材好眼熟,他的心收緊了。他再走近點去辨認了一下,心都快跳出來了!張大虎發現他的表情不對,趕緊拉著他的衣袖,離開了。
“武奎,你認識那個人。他正是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張大虎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