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東進想起了李劍偉和美島川子,他心裏卻又叮囑自己,別胡思亂想了,哪有那樣的事?
“你想什麼?”李樂萱看著闕東進,覺得他的心似乎開小差了。
“我想著李劍偉。”
“人死不能複生,別想了,別折磨自己。”李樂萱說。
“我想著他跟美島川子的事。”
“你說什麼?他真跟那個美島川子有關係?”
“有。但是,他不是漢奸,不是叛徒。美島川子也許是真的愛著李劍偉。你說,一個日本妞兒會真心愛著李劍偉麼?”闕東進看著李樂萱。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美島川子。”李樂萱說。
闕東進笑了笑,說:“也是,你又不是日本妞兒,怎麼知道她們的心思?”
“你是中國男人,你說說,李劍偉對美島川子動過真情麼?”李樂萱看著闕東進,似乎想知道答案。
“我想開始肯定沒有動情,美島川子是間諜,李劍偉知道她的目的,後來,美島川子如果真的對李劍偉動情的話,李劍偉怎麼樣,不得而知了。不過,可以肯定,李劍偉對於間諜肯定不會全心全意地去愛的,畢竟,他是愛國的,而美島川子是侵略者。你說是不是?”闕東進笑看著李樂萱。
“你說的也是吧!”李樂萱說。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反正你不是日本妞,我也不是小日本鬼子,我們都是中國人,不存在這個問題。”闕東進握住了李樂萱的手。
“對,我們不存在這個問題,不必杞人憂天的。”李樂萱說。
“樂萱,你對古典文學感興趣不?”闕東進突然問。
“說不上興趣,但是,也會了解一些吧。”李樂萱笑了笑。
“哦,古典文學是我們的國寶,是應該了解下。”闕東進說。
“你怎麼對古典文學也知道些?不是說你是孤兒,跟著乞丐混的麼?”李樂萱好奇地看著闕東進,她覺得闕東進的確是一個謎,不僅是他知道一份藏寶圖,還有很多的謎,自己解不開。
“這個跟乞丐沒有關係,我在乞丐的隊伍裏呆了沒多久,其實,我小時候就讀書,我母親教我的,算了,不說了。往事不堪回首。”闕東進說。
“好,不說。”李樂萱心裏想,這個闕東進的往事 不堪回首什麼意思?他的故事一定很曲折吧!
“今天月色真好,你看,月光下的山色更美。”闕東進說。
“境由心生,你是心情好。”
“對,跟你一起,我的心情變得好多了。”闕東進想起李劍偉,心裏盡管還有些難過,但他還是順著李樂萱的話說了,他很想徹底地了解李樂萱。
“走吧,我們去草地坐會兒,我很想坐著柔軟的草地上,靠在你的肩膀上,看星星。”李樂萱的聲音很柔和。
自從自己跟李樂萱表明了心跡,闕東進發現李樂萱似乎變了一個人,愛情真能改變一個人?闕東進在心裏自問。
兩人走到樹林旁邊的草地上,李樂萱坐下,闕東進靠在她的身邊坐下,李樂萱把頭靠在了闕東進的肩膀上。
李樂萱全然不像是今天才跟闕東進談戀愛的,倒是很像一對熱戀中的人了,她沒有半點約束,很自然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闕東進感覺了李樂萱的發絲的摩擦,他的心又開始癢癢的了,李樂萱看著天上的星星,說:“東進,其實做一片雲也很好的,自由地飄著,天空那麼大。”
“雲也不會是自由地飄著,它受到風兒的左右。其實,絕對的自由是沒有的,不管是有生命的,還是沒有生命的。”闕東進說。
“你的話很有哲理,但是,人總是渴望過自由,絕對地自由。”李樂萱說。
“人的自由不危害他人的利益,倒是可以的。如果危害了他人的利益,或者說侵犯了別人的利益,那就是把自己的自由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了,這是不道德的,是要受得譴責的。比如,小日本鬼子的行徑將會受到全世界人們的譴責。”闕東進娓娓道來。
“東進,你怎麼又跟我說這個,我說了,跟你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我不想聽到那個詞語。”李樂萱說。
“對不起,我無意間又觸犯了你的禁忌,你看,要想自由,多不容易。”闕東進笑著說。
“你這樣說,好像我剝奪了你的言語自由,我成了約束你自由的人。算了,你說吧,以後我不會在意了。我恨鬼子,也不用這樣恨,是不?”李樂萱看著闕東進,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