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虎見秦詩麗情急之下用嘴堵住了自己的嘴,他趕緊抱緊了秦詩麗,跟她親起來。
山間的小路很寂靜,除了微風吹動樹葉的聲音,還有幾聲蛙鳴。月亮從雲朵裏探出頭來,看著山上的風景,給山景又加上了一層薄絲,讓山寨變得朦朧而曖昧起來。
秦詩麗沒有拒絕張大虎的親吻。她雖然跟張大虎確定了戀愛關係,但是,他們還是很少這樣親近的。
張大虎見秦詩麗沒有拒絕自己,伸出了舌頭,他想撬開秦詩麗的嘴唇,讓自己的舌頭伸進去,跟秦詩麗的舌頭纏綿。
秦詩麗卻沒有開口迎合,她故意緊閉著嘴唇,閉著眼睛。張大虎急了,突然張開了大口,把秦詩麗的上下嘴唇都含在了嘴裏,讓自己的鼻尖對著秦詩麗的鼻尖,看著她。
張大虎跟秦詩麗的親嘴是很滑稽的,隻是,他們兩人都沒有感覺到,兩人一個人進攻,一個人防禦著,演繹著初戀的青澀。
秦詩麗被張大虎含住了嘴,鼻子也被他堵著,她保守地防禦讓她難以呼吸,她想推開張大虎,但是又有些不舍,她想抱緊張大虎迎合他,卻又有些害怕,她怕自己別點燃了,燃燒在山間的小路旁。
秦詩麗猶豫的瞬間,自己下意識地張了張口,張大虎抓住機遇,讓自己的嘴唇滑動的時候,把火舌攻擊了對方的洞口,火舌像一條閃動的蛇在洞裏遊蕩著,碰著了洞裏的一條濕滑的蛇,兩條蛇開始纏綿起來。
山風吹著,樹葉搖擺著,月亮又鑽進了雲層,山間似乎披上了灰色的外衣,蛙鳴依舊斷斷續續,像是點綴山寨的寂靜。
張大虎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滋潤了,他的心也被兩條纏綿的蛇給纏住了,他似乎覺得自己的心跟秦詩麗的心連在了一起,被蛇死死地纏住,永不分開。他想,世間最美妙的事不過如此,他真讓時間就這樣停住,讓他跟秦詩麗化成永恒。
秦詩麗睜開了眼睛,她深情地看著張大虎,心裏很想說,大虎,我愛你。但是,她被纏住說不出話。她的心裏被兩條蛇糾纏著,讓心變得很糾結,心在纏綿中很想低吟一首美麗的小詩:大虎,我愛你,但是,我們不能,就這樣彼此融化,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不想就這樣,讓你融化……
張大虎看見秦詩麗睜開了眼睛,滿眼深情,他想,秦詩麗是不會拒絕自己的了,從她的眼神裏可以看出,她快被融化了。盡管,夜色朦朧,但是,她的眼神,還是那麼低明亮和深情。
我要跟她融化在一起。張大虎這樣想著,摟著秦詩麗的雙手開始下移,右手下移的速度快一些,移動她的腰際下麵的時候,突然停住,掀開了她的衣擺,繼而朝著上麵遊弋著。
張大虎的右手更像一條宛然爬動的蛇,似乎在山間遊弋著,尋找著。秦詩麗經不住兩條蛇的纏繞,她感覺到身子都開始軟軟的了,她知道,再不製止,自己身子裏的骨頭就被兩條蛇給吞噬了,隨之而來的,是軟乎乎的聽由張大虎擺布了。
秦詩麗從不舍中掙紮出來,她狠了狠心,把頭一歪,雙手推開了張大虎:“不要!大虎,不要!我不能跟你就這樣……我還要打鬼子,我們一定要把鬼子趕出中國……”
張大虎被突然推開,他似乎從火熱的熔爐中被丟到了冰窯裏,他看著秦詩麗,聽著她斷斷續續的說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山風似乎停止了,樹葉似乎也不再搖動。蛙鳴偶爾地幾聲,讓山路上的兩個人知道,夜,有些深了。月亮又從雲朵裏鑽了出來,夜色變得明亮了一點。
秦詩麗看見張大虎傻傻地站著,不說話,她讓自己慢慢地靜下來,她看著張大虎說:“大虎,對不起,我……我愛你……但是,我們真的不能,請你……原諒我……我真的不想……在沒有把鬼子趕出中國之前,你能理解我麼?”
張大虎這時候也平靜了很多,他看著秦詩麗說:“詩麗,我不強迫你,我們回去吧!”
“嗯。”秦詩麗看見張大虎沒有動,她也沒有動。
張大虎轉身,朝著山寨的房子走去,秦詩麗跟在他的後麵走著,大虎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兩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很快就要進寨子的房子了。秦詩麗低聲說:“大虎,你恨我麼?”
張大虎停住了腳步,轉過身:“詩麗,你說什麼?我怎麼會恨你呢?我知道,你想打鬼子,你想給家人報仇,給死去的弟兄們報仇,給所有的中國人報仇。我不恨你,我隻愛你。我也想報仇。”
“你真好。”秦詩麗突然向前,在張大虎的臉上親了一下,朝著自己的房子跑去了。
張大虎看著秦詩麗的背影,心裏苦笑了一下。他想,如果明天就把小鬼子趕出了中國,他跟秦詩麗,該是多麼地幸福呀!但是,張大虎知道,小鬼子是不會輕易地回到他們自己的“狗舌頭”上去的,要想徹底地消滅小鬼子,還會有很多人犧牲,也許包括自己和秦詩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