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野狐太郎就起床了。他起來後去敲機關長的門。機關長晚上的時候沒有睡好,他開始是和衣躺在床上,心裏不舒服,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還想著女人,後來知道想女人也沒有用,才去洗澡睡覺,這會兒,他正在夢想裏,聽見野狐太郎喊他了,一個激靈坐起來。
“師叔,怎麼這麼早?”聲音卻有些含糊。
野狐太郎聽見機關長的聲音,知道他剛醒過來,還在床上,美好氣地說:“昨天跟你說了要早點兒,怎麼還沒有起來?”
“起來了。”機關長套上褲子,拿著衣服開門。
“我說了,早點兒。知道為什麼要趕早麼?”野狐太郎看著機關長,“你的扣子扣錯了。”
機關長趕緊重新扣好扣子:“為什麼要這麼趕早,我還真不明白。”
“我們應該趕在水路的前麵。他們發現水路上不是軍火,再想攔截我們已經遲了,明白麼?”野狐太郎心裏想,你怎麼這麼笨?
“他們趕上船不是炸掉麼?他們被炸掉了還能有能力截住我們?”機關長說。
“那是預想,不是現實。我們應該考慮周全一點兒。快點洗嗽去吃飯,然後去監督裝貨。”野狐太郎說。
“嗨。”機關長心裏想,你這個野狐太郎也真是,有時候那麼狂妄,這次卻是這麼膽小了。
野狐太郎才不是膽小,他的確是謹慎。他還考慮到,這次必須要辦好這件事,要不,自己還真沒有麵子了。木藤大佐也會認為他沒有真本事,不過是一個武夫而已。
機關長跟野狐太郎吃了早點,親自監督裝貨。
再說闕東進他們天亮的時候走出了山中,他們朝著預定的地點前進著。到了預定地點後,他們埋伏好,隻等著船隻的到來。他們當然知道,船隻也許沒有早,但是,他們不知道船隻到底幾點會來,隻能等著。
野狐太郎和機關長依舊坐在小車裏。車隊開出一小時後,野狐太郎命令司機超過前麵的卡車,他在前麵等著卡車停下來,下車對押運的人說了一些話。當然,他是強調,大家務必提高警惕,不能掉以輕心。
訓話完畢,繼續前行。
“師叔,你還是怕他們不上當,會在前麵伏擊我們,是不是?”機關長問。
“中國有個詞語,叫做有備無患!我們不得不防呀!萬一他們兵分兩路,或者幹脆押寶押在這條道路上,我們沒有防備,是要吃大虧的!”野狐太郎說。
“師叔說得是,一會兒,過山中方便設伏的地方,還真得要小心。”機關長說。
“放心,到時候,我會下車查看的!他們要是敢伏擊我們,這次,我一定讓他們損失更大!”野狐太郎說。
“他們伏擊的話,我怕他們又使出什麼陰招來!這些中國人,狡猾大大的!上次,我們就吃了他們的虧。我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使出了他們老祖宗的招數,用滾石攻擊我們,阻斷我們前進。”機關長說。
“我上次也是低估了他們!這次,我還得防備他們用火攻!如果他們不想搶劫這批軍火,隻想炸毀的話,開始的時候就可能用火攻!”野狐太郎說。
“師叔高見,難怪這次你說不用帆布,要用鐵皮!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造價太高了呢!”機關長心裏又佩服起野狐太郎來了。
“當然了,最高境界就是我們不動一槍,把軍火運回去。真是這樣,對方更知道我的厲害了。”野狐太郎說。
“他們也許真會上當的。你的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用得太好了!”機關長說。
“他們這次能上當說明他們也很厲害。要是一般人,肯定不會這麼想,而是認為我們會真的走這條路。知道麼?”野狐太郎有些得意地說。
“明白。一般人不會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聽到我有意無意的消息會認為是真的。是這樣麼?”機關長也有些得意了。
“沒錯。虎豹特戰隊的人不簡單,他們肯定會往複雜的方麵的想。我也就是看著了這一點。”野狐太郎說。
“兵者,詭道也!真正的高手,會根據對方的人使用的兵法。不同的人對一樣的兵法理解不一樣,是這樣麼?”機關長問。
“沒錯。他們中國的諸葛亮為什麼唱空城計?不就是對手多疑麼?如果對手是張飛那樣的急性子,諸葛亮唱空城計,還不被張飛之流活捉了?哈哈哈!”野狐太郎笑起來。
“你說的這個故事,我沒有聽說過。師叔,您對中國的曆史文化真實太了解了。”機關長討好地說。
“這個你都不知道?你難道連《三國演義》這本書都沒有看過麼?”野狐太郎看著機關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