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雷昂幫吳蔚搬家,主要是一些未完成的畫作還有工具什麼的。
“少夫人,這是重樓,平時沒有人住,唐姨已經打掃出來了,樓上的主臥是您的閨房,您就安心住下。”
“好,謝謝雷哥。”
吳蔚在雷昂的引領下來到樓上,推開主臥的門一看,滿眼都是粉色。
“這麼少女心?”吳蔚一臉懵。
“少爺說你最喜歡粉色,所以床品和軟裝都選了粉色。”
“我什麼時候……哦……”
吳蔚猛然想起第一次遇見戰亦霆時,他給自己一身粉色運動套裝,當時為了敷衍他,隨口說自己最喜歡粉色。
怪不得,第二次在酒店時,原本樸素的埃及棉床品也變成了粉色。
原來如此。
她努著嘴低頭偷笑。
“少夫人?”雷昂察覺到她的怪異,把她叫醒。
“啊嗬嗬嗬,沒事,沒事,雷哥,你也快去休息吧,我這就睡了。”
“好的,戰少今晚有應酬,所以回來的晚……”
不等雷昂說完,她急忙撇清:“嗯嗯好的,他反正有自己的臥室嘛,不會影響我的。”
“少爺說……他不想跟二爺同在一個屋簷下,所以也搬過來了。”
“納尼?!”
“我先告辭了,少夫人。”
有錢人的套路就是深呐。
吳蔚在畫廊幹了一天活,匆匆洗了澡,就爬上床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她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被關在一個密閉的容器裏,她翻來翻去,甚至要窒息缺氧。
從一身冷汗中驚醒,她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戰亦霆的雙臂像鐵鉗一樣把她環在懷裏,憋得她喘不上來氣,也翻不出去。
懷裏的異常讓戰亦霆從熟睡中睜開眼睛,夏末的清晨微風不燥,還留著一絲涼爽。
他第一次睡在充滿女性氣息的房間裏,粉色漫天,還有粉嫩的少女,和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四目相對,是有情人濃烈的愛意。
吳蔚第一次,在大哥哥的眼睛裏,看到那濃的化不開的柔情。
他深邃的墨瞳就像覆了一層蜜,醇厚香甜。
她卻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更加迷人,那是女孩子看心上人的目光,嬌羞,崇拜,溫柔似水。
他漸漸靠近,她也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
肌膚相親,纖纖玉指感受到他後背炙熱的溫度和結實的線條,就算是閉著眼睛,眼前也都是他英俊的容顏。
戰亦霆淩晨回家時已經很晚了,他洗完澡看到床上熟睡的可人兒,極為寵溺地吻了她的額頭,擁她入睡。
來都來了,他有的是耐心。
然而有時候他也會懊惱,明明前二十多年都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怎麼一見到小丫頭,就變成了癮君子……
他自認從不曾有軟肋,卻唯獨她,成了他左側的第七根肋骨。
身下的柔軟如同一個水娃娃,他恨不得在永生的輪回中都能遇到她,永遠嗬護她。
他小心翼翼,給她足夠的愛和親吻,漸漸在這片嬌豔的罌粟叢中,陷入瘋狂。
吳蔚可算是領教了一日之計在於晨這句話。
混著兩人的汗水濕透了她的睡裙不說,連床單都濕了大片。
“戰亦霆!有完沒完了!”她扶腰欲跑。
“沒完!”結實的手臂將她一把拉回。
“你沒完,我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