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他的聲音充滿磁性，由他嘴裏念出來，宛如一條真理般不容置疑。
“你也讀他的詩？”吳蔚很意外。
“不讀，隻知道這一句。我不愛看書。”他的右手此時也放在了她腰間，雙臂環住她。
她推了推，推不動：“這是在營地，大白天的，窗戶外都能看到。不要這樣。”
“是晚上可以的意思？”他故意曲解她，要看她無可奈何的模樣。
“你真氣人！”吳蔚恨得牙癢癢。
“今晚留下來。”戰亦霆沒有做出格的事，就隻是從背後抱著她說話。
“不！”吳蔚果斷拒絕。
“別怕，這不是你家，沒人來騷擾我們。”想起那天晚上，他就憋悶。
她怕什麼？她拒絕又不是因為怕！這個男人！
“你用梁局作掩護，早就知道我肯定會來。為什麼還要半夜去我家翻窗戶？”吳蔚問道。
“因為我沒忍住想你的衝動。”他回答。
“戰亦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直白？
“不直白你就理解不到位，又要誤會我。”他故作無奈。
怎麼什麼邏輯到了他那裏都是他的道理？
“我不和你說了，你是再世愛因斯坦。”真理都是你發現的。
戰亦霆卻握著她的腰，把她翻了個身，麵朝著他。
他上前一步，兩人本就離得很近，吳蔚下意識向後仰，要避開他，但腰還抵在桌邊，他從後麵撐住她的背。
“這個姿勢累不累？”他惡作劇般的笑，牙齒潔白而整齊。
累！我也不會認輸！
吳蔚咬牙不說話。卻看到他邪笑著湊近她：“不說話我就撬開你的嘴。”
“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吳蔚急中生智，也確實想起了正事。
戰亦霆看出她不是在耍花招，就放開了手。
吳蔚掏出手機，找出一張照片，放在他眼前，是祁羽微那幅遺作上的十字架。
她將發現這圖像的前後經過仔細訴說了一番。
戰亦霆也收起剛才的頑劣，食指在桌麵上緩慢的敲擊著。
“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吳蔚一直沒有頭緒。
戰亦霆眼神複雜，他不想讓她摻和進來。
吳蔚看出他的想法：“我把這個秘密告訴你，不是為了撇開自己的。”她點到為止，她知道他聽得懂。
他拉過椅子坐下，將吳蔚按在自己腿上坐，鐵鉗般的胳膊箍住她，讓她動不了逃跑的念頭。
冬日的白晝很短，尤其是在山裏，下午三點的陽光已經帶了些橙色，但依然暖暖的。
吳蔚不再掙紮，安靜聽他娓娓道來。
“情報在任何時候都是非常重要的。無論是商業，還是軍事、政治領域，所有利益團體都想掌握第一手準確資料。國際上有一個專門販賣情報的組織，曆史悠久，他們自詡J信使，活躍在各個領域，隻做高價買賣情報的勾當。但是近幾年，因為掌權者的更迭，他們有了更大的野心。”
說到這裏，戰亦霆停下來，看著吳蔚，似乎在等她發問。
“J是耶穌Jesus的英文首寫字母，J信使就是耶穌的信使，所以羽微畫裏的耶穌受難像，是和這個組織有關對嗎？”吳蔚急切地說。
戰亦霆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欣喜，他沒想到吳蔚的分析竟然這樣絲絲入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