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收麼?”吳蔚並沒表現出慌張,大風大浪都見過了,這算什麼。
顧思北兀自笑出聲來,覺得這個姐姐還真是有些意思。
“大概是不可以,妹妹們會不高興。”他笑著說。
“哦。那不如我先送你們一個禮物?”吳蔚說話的功夫,動作非常敏捷地衝到顧君白身邊,指間刃抵在了她的喉間。
所有人都沒料到她會突然發難。
吳蔚因為大病初愈,給人的感覺還是有些蒼白虛弱的,所以沒有人能想到她的身手竟如此雷利。
隻有她自己清楚和從前相比的確是差了一些,但這並不妨礙她趁人不備對毫無搏擊經驗的顧君白下手。
她自然能看得出,這裏麵誰身上帶著功夫。除了那些保鏢,顧思北和顧長安都有練過。
作為世家之女,從小訓練些格鬥技能是極有必要的,顧君白大概是自己嬌慣自己了。
“你幹什麼?”顧君白盡管被鉗製著,語氣依然蠻橫。
吳蔚手上的力氣加重了些,她才老實閉嘴。
“這坑是給我挖的吧?挺深呢。”吳蔚笑著看顧長安。
她猜測這“惡作劇”是兩姐妹的注意,顧思北怎麼也算個男人,不至於如此沒腦子。
見眾人沒說話,吳蔚就推著顧君白往坑邊走近一些。
“妹妹穿這一身白紗裙,如果跳進泥坑裏滾一滾,會不會和小豬佩奇一樣樂在其中?”吳蔚說。
顧君白當時就氣得直翻白眼:“我警告你別亂來!我可是父親最愛的小女兒,如果你敢欺負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你現在也沒打算讓我好過吧?”在吳蔚眼裏,顧君白簡直幼稚的可笑,甚至還不如當年的戰歌。
看來這國外的水土有點兒不養人啊。
“放了她吧,我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顧思北看到這場麵不好收拾,便主動和談。
吳蔚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說了個好。畢竟她隻有一個人,不能和他們硬來。
可是她鬆開顧君白的同時,沒想到顧長安已經站在她身後,猛力將她推進了泥坑中。
因為下雨的關係,原本幹燥的土坑裏,現在都是淤泥,而且還積了水,已經沒過吳蔚的小腿。
“填土。”顧君白目露凶光,俯視著吳蔚,慢慢咧開嘴角。
混著雨水的泥巴變得格外沉,糊在吳蔚腿上的時候,她覺得異常難受,皮膚似乎被很多層保鮮膜覆蓋。
“嗬,小人。”吳蔚看著顧思北,三個人中他最大,她很想知道他會怎麼處理。
顧思北被她看得有些促狹,就說:“我們本來隻想和你開個玩笑,是你先動手要傷害君白,也不能怪長安對你不客氣。”
“是麼?”吳蔚依然盯著他:“不如你們直說目的,我來聽聽看,再決定要不要和你們做筆交易。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們父親的貴客,而且你們想必也知道,他還給我安排了一樁重要的婚事。一旦我出了什麼差池,父親的性格你們是了解的,不用我說明白吧?”
吳蔚裝腔作勢地恐嚇道。她之前從白夜、衛斯理等人的描述中,對教父有了初步畫像,所以才敢這樣對三兄妹說話。
果然,三兄妹互相看了看,兩個妹妹對顧思北使了眼色。
顧思北蹲下身,衝填土的保鏢擺擺手,此時泥土已經沒過吳蔚的腰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