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友肖也對畫上的女人產生了怪異的感覺,莫名其妙的,後背也泛起了一絲冷汗。
“我回去問問紅霞。”
說著轉身就要走,林柔軟一把拉住他。
“師父,你還是生活在上個世紀嗎?打個電話不就行了?”
賀友肖點頭,要是林柔軟不說,他根本就想不起來電話這種通訊工具。
連同和他一起在深山中長大的紅霞都經常嘲笑他,現在全華夏都找不到第二個像他這麼迂腐的人了。
賀友肖掏出電話來,撥通了紅霞的號碼。
紅霞很快接通,快的不可思議,讓人感覺她好像就在等著這個電話一般。
林柔軟想聽聽他們在電話裏說什麼,卻完全聽不到。
這通電話打了很長時間,基本上都是紅霞在說,賀友肖在聽。
直到電話掛斷,看到賀友肖明顯放鬆下來的神情,林柔軟感覺也許事情不像她想的那麼壞。
但她也不敢掉以輕心,萬一紅霞要是把師父給忽悠住了呢?
賀友肖接下來卻說,紅霞那邊的回饋是,他確實是故意把這幅畫給林柔軟的。
因為紅霞也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這幅畫是紅霞不久前在一個外國人手中收獲的,是一個德國人。
當時她就覺得畫上的女人腰間的蝴蝶很奇怪,居然和怪怪身上的一樣!
德國人說他是一個畫家,隻管畫畫,不管別的。
之前這個女人曾經找過他,給自己畫一幅人像畫。
特地把旗袍兩側剪開了口子,要求一定要露出腰間的蝴蝶。
雖然德國人覺得奇怪,但畢竟是金主的要求,也應允了。
更奇怪的是,德國人當初聽到那個女人說了一句話:
“我身上的胎記和我女兒的一樣,我怕我死了,她永遠不知道他的親生母親是誰。”
畫室裏本來就陰森森的,把德國畫家嚇得激靈激靈的。
女人臉色有些蒼白,當時的德國畫家想,可能是這個女人得了什麼絕症,想給自己的孩子留下一份生母的記憶。
這樣想想,女人也很可憐,為了不再刺痛她的傷口,德國人沒有繼續問,隻是默默的畫畫。
因為畫作還需要後期處理,女人留下了定金,準備回來拿畫的時候再付尾款。
結果女人就再也沒回來。
基於她當時說的奇怪的話,德國畫家認為是她可能已經離開人世了。
紅霞這邊線索斷了,她的人脈又有限,便想把畫送給林柔軟,讓她調查一下怪怪生母的事情。
“……”
紅霞這麼坦誠,弄得林柔軟都感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好吧,我回去告訴俞哥哥,讓他幫忙調查一下。”
林柔軟對之前剛才自己的激烈行為有點尷尬,想要道歉,又覺得紅霞這個人一向變化無常,沒準她說的這些都是圈套呢。
所以把要說的歉意的話,又都憋回去了。
賀友肖也沒介意,畢竟適才他也懷疑過紅霞。
兩人正在商議,門卻突然開了,吳黎俞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
林柔軟看到吳黎俞便迎了上去。
吳黎俞接住了飛撲而來的林柔軟,朝賀友肖點點頭:“賀先生,喬老先生找你。好像是你們的畫作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