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就這麼盼著我走?”

林柔軟馬上從賀友肖的話音裏聽出了端倪,話鋒驟轉。

“哪能啊,這不是怕師父您在國外有事沒忙完嘛。聽這話您是要在國內長期發展?徒弟求之不得啊!其實我特別舍不得我親愛的師父離我遠去,您留下來徒弟求之不得!”

林柔軟那狗腿樣,就差上去給賀友肖捏肩捶腿了。

一旁的吳黎俞忍不住笑出了聲,他還從沒見過這樣的林柔軟。

隨即心裏有些嫉妒,林柔軟這樣子,居然是對另一個男人!

即使這個男人是她師父也不行!

林柔軟可顧不上吳黎俞此時的心理活動,畢竟她的生殺大權現在還掌握在賀友肖手裏。

還好賀友肖對她這一番溜須拍馬還算滿意,也就不再為難。

“我走了,有事沒事都別來找我。”

“哎,好嘞,沒問題,小的一準不去打擾您。”

林柔軟應承的很快,像是古代的店小二一般諂媚地把賀友肖送到萬寶閣門口,目送他開車遠去,這才回來。

吳黎俞酸溜溜的看著“戀戀不舍”的林柔軟,語氣不虞。

“這麼放不下,怎麼不十八相送呢?”

林柔軟瞪了吳黎俞一眼,開玩笑,他那隻眼睛看到自己放不下了?

她這明明是巴不得好不好!

師父走了,就像是頭上的大山終於移走,林柔軟此刻隻覺得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看什麼都順眼起來。

對了,得趕緊把那幅假畫收起來,毀屍滅跡!

林柔軟這才發現,原本鋪著假畫的櫃台上空空如也。

“畫呢?”

吳黎俞用下巴指指大門:“他拿走了。”

林柔軟剛才隻顧著關心自己的生死大事,忙於溜須拍馬,壓根沒注意賀友肖把自己的畫收起來拿走了。

“師父拿走畫做什麼?”

林柔軟小聲嘀咕,不過也沒太糾結,總歸師父不會做害她的事情,拿走就拿走唄。

不對,假畫都沒了,自己那不平等條約還簽個屁啊!

林柔軟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看著吳黎俞,眼裏閃過一絲得意。

“那吳總,您說我造假的證據都沒有了,還拿什麼威脅我啊?”

吳黎俞麵無表情的拿出剛才林柔軟簽的契約書拍在桌上。

“憑這個。”

林柔軟可不怕,違背條約的下場不過是吳黎俞告訴別人她做假畫罷了,現在證據也沒有,怕個鬼!

吳黎俞仿佛看出了林柔軟心裏所想,微笑著指了指契約書的最後一行。

“雙方若有違反,應賠償對方一億元整。”

這一行字的字號比正文內容小了不少,林柔軟剛才忙著安撫吳黎俞,簽字的時候壓根就沒看見!

“一億元?你怎麼不去搶?”

“林小姐說笑了,吳氏財團的資產,可不是我憑空搶來的。”

林柔軟咬牙切齒,這就是個奸商!

“那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遠的我還沒有想好,不過眼下倒是真的有一件事需要林小姐幫忙。”

林柔軟如臨大敵,滿臉警惕的看著吳黎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