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軟回到家中,在玄關把鞋換了。

客廳裏漆黑一片,林柔軟有些疑惑,現在才十點多,家裏沒人嗎?

不過她也沒多想,伸手摸索到開關,“啪”的一聲,屋子裏恢複了光明,林柔軟這才發現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林柔軟嚇了一大跳,差點就驚呼出聲。

在看到沙發上的人是林之河的時候,林柔軟滿腔的哀怨。

“哥你幹嘛呀,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像個雕塑,你在家裏為什麼不開燈,嚇死我了知不知道。”

林之河淡淡的抬起眼皮看了林柔軟一眼,伸手拍拍身邊的沙發示意林柔軟。

“過來坐。”

林柔軟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今天的熱搜,想必哥哥已經看到了,現在這是來找自己秋後算賬的。

林柔軟莫名心虛,都不敢朝著林之河走過去,更別說還要坐在他旁邊。

她現在隻求林之河能給她六個全屍就謝天謝地了。

見林柔軟站在玄關一動不動,仿佛客廳裏有老虎會一口吃掉她似的瑟瑟發抖,林之河似笑非笑,語氣涼涼。

“不想過來,嗯?”

最後的“嗯”字是從鼻腔裏發出的,話尾微微上挑,不了解林之河的人可能會覺得十分誘惑性感,但是在林柔軟聽起來,這就是催命的最後通牒。

她哼哼唧唧不情不願的挪了過去,坐在林之河的旁邊還小心翼翼的垂著頭,像一隻沒精打采的鵪鶉。

兩個人誰也不願意先開口,就好像誰先開口誰就輸了一樣,默默僵持著。

屋裏的空氣都變得凝固起來,像是被冬天的寒冷凍住,無法流動。

還是林柔軟先扛不住,她每次犯了錯誤林之河都是這副不陰不陽的樣子坐在那裏,但是渾身上下的氣場籠罩著她,令林柔軟都無法理直氣壯的直視林之河。

“哥,對不起,我錯了。”

林之河骨節分明的大手伸進領帶打結的地方,拽著向下鬆了鬆,露出線條淩厲的喉結。

“哦?怎麼突然道歉,你倒是告訴告訴我,你錯哪了?”

林柔軟遲疑了一下,其實她之所以道歉就是因為體內強大的求生欲在作祟,現在的林柔軟根本摸不透林之河內心的真實想法。

也不知道哥哥是因為她和吳黎俞“在一起”生氣,還是因為她和吳黎俞的事情瞞著林之河而生氣。

林柔軟在心裏小心翼翼的斟酌了一下用詞,又偷偷瞄了一下林之河的麵部表情來揣測他的態度,囁嚅了一下,沒有貿然開口。

打算再觀望一下林之河的態度。

林之河等了半天沒有等到林柔軟的回答,他淡淡地挑了一下眉,眼底透露出幾絲興味。

“不說話?那代表你不知道自己錯在哪,或者壓根沒覺得自己錯了,對不對?”

林柔軟被說中心事,垂頭喪氣的低下頭。

她就知道瞞不過家裏這個老狐狸,垂頭喪氣的歎了一口氣

與其被嚴刑拷打,還不如自己識點趣,爭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