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會場裏吳黎俞還陸陸續續和一些人打了招呼。

林柔軟依舊在旁邊乖巧的扮演花瓶,該點頭點頭,該微笑微笑,該害羞害羞。

尺度掌握的恰到好處。

不過聽吳黎俞與這些人的說話語氣,林柔軟能夠推斷出來,這些人和吳黎俞的關係都不親近。

還都野心不小。

不知道一表多少裏的親戚,還惦記著能到吳氏財團分一杯羹。

林柔軟都忍不住佩服這個人的想象力和厚臉皮。

是怎麼說出這種話的呢?

一圈招呼打下來,林柔軟都有些累了。

果然,最難打交道的就是人心。

這些人說話都不是說話,一句話裏裏外外好幾層意思,一不留神上了套就得被對方算計了去。

林柔軟忍不住感歎,她是實在不適合這種環境,聊天寒暄還得揣摩對方的話外音,真真是要累死了。

林家的家庭環境很簡單,林爸爸是獨生子,家裏沒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親戚。

而且僅有的那幾個也是把林柔軟當晚輩真心疼愛的。

哪裏有這樣子的情況。

吳黎俞從侍者手中的托盤上拿起一杯橙汁遞給林柔軟,眼底有些歉疚。

畢竟是因為自己林柔軟才要經曆這些的。

林柔軟也不客氣,端起酒杯來大喝一口,然後放下,擦擦嘴角的殘漬,把剛才一進來就盤桓在心頭的大疑問向吳黎俞拋出。

“怎麼沒見那個據說和你小姑有一腿的大姑父?”

吳黎俞詫異的看了一眼林柔軟,他不過是隨口一說,這丫頭居然惦記了這麼久。

林柔軟被吳黎俞的這一眼看的有些心虛,隨即又挺了挺胸,毫不示弱的回看回去。

畢竟這麼狗血的八卦現實生活中可不多見。

吳黎俞有些好笑,不過他並不討厭這樣的林柔軟,順著林柔軟的意在會場裏巡視了一圈,抬起下巴指了指遠處的一個男子。

“喏,在門口幫我小姑一起招呼客人呢。”

林柔軟興致勃勃的望過去,發現一個很明顯穿著和吳國紅是情侶款的中年男子正在門口笑意晏晏。

客觀來講,吳黎俞的這位大姑父的確算得上一表人才,雖然人近中年,但是並沒有啤酒肚,仍舊算得上是一表人才。鼻梁上架著一副半框的金邊眼鏡,身姿挺拔,風度翩翩。

在外人看來,如果這兩個人是一對的話,竟然還是吳國紅有些配不上。

畢竟這位大姑父看起來十分溫文爾雅,和尖酸刻薄的小姑怎麼看也不像是一路人。

林柔軟好奇的戳戳吳黎俞,她對這兩個人都不算了解,吳國紅是一麵之緣,大姑父許世達甚至都還沒有交流,所以他們之間的事情林柔軟隻能問吳黎俞。

“看起來你大姑父像是個蠻好的人啊,你之前為什麼對於他倆之間的事情那麼不屑,說不定人家是真愛呢?”

雖然身份限製擺在這裏不大好聽,但是也不能因此歧視人家呀!

吳黎俞揉林柔軟發頂的手加大了些力氣:“我怎麼不知道你個小丫頭還是外貌協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