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個人在餐廳門外準時聚首,用餐高峰期本來需要排隊,還好林柔軟下午沒什麼事早早的就來排好,現在艾洛蒂下班以後才能直接就進去。

三個人隨便拿了一些東西坐在桌前,把肉放在紙上,看著它在溫度很高的鐵板上滋滋作響,血色漸漸變為熟色,肥肉的部分蜷縮緊皺,冒出令人心動的香氣。

艾洛蒂夾起一塊已經煎熟的五花肉沾了沾幹料,把它放在生菜葉裏卷成一團放在嘴裏,泄憤似的大嚼特嚼,直到全部咽下去這才痛痛快快的出了一口氣。

“給人打工真是這世上最憋屈的事情沒有之一,我給自己品牌畫設計稿的時候怎麼樣都行,我也沒覺得自己哪裏畫的不好,而且最後都會被搶購一空,不就證明我的能力和審美都沒問題嗎?

怎麼來了這裏,每天都陷在改稿子的頭痛之中呢?”

她又夾起一筷子藕片放在嘴裏咬的哢吃哢吃,像是在咬上司的骨頭一般。

“我們總監真是過分,我交上去的稿子就從來沒有一個是一次過的,都要改來改去,明明隻有三十多活的像個滅絕師太一樣,怪不得一把年紀了還沒嫁出去。”

吳靜從來沒有到外麵上過班,一直是自由職業,有靈感的在家畫畫,沒靈感就出去閑逛。

反正吳家的家產養她一個小姑娘綽綽有餘,根本不用自己出去拚死拚活賺錢。

要不是吳靜自己有靈性喜歡畫畫,現在成了一個在圈子裏小有名氣的畫家,照吳家這種放養的手法怕是早就是個廢人了。

她沒經曆過職場,自然不能理解這裏麵的彎彎繞,聽艾洛蒂這麼講,有些不解也有些好奇。

“你之前想找工作的時候不是說想感受一下不同國家的文化氛圍和藝術理念嗎?說不定是你的畫風one day接受不了呢?”

艾洛蒂險些就要罵出髒話了,看了看周圍人來人往,還是默默忍住。

“才不是,她經常讓我改來改去,但是最後采用的根本就是我最開始的稿子嘛!分明就是在為難我!”

吳靜沒想到職場上會有這種事發生,驚訝的張大嘴巴。

倒是林柔軟見怪不怪,雖然她在吳黎俞手下做事沒有人敢這麼為難她,但是在吳氏財團那麼久,下麵的人是怎樣的生存環境她還是略有耳聞的。

官大一級壓死人,不管你實力如何,這個社會就是這麼殘忍。

“你是不是哪裏得罪過她?又或是擋了她的路什麼的?”

艾洛蒂很認真的想了想,堅決的搖了搖頭。

“沒有,我又不傻,雖然每個國家的一些禮儀習慣不同,但是不能得罪上司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進公司以後雖說沒有對她諂媚的搖尾巴,但是該有的尊敬我還是做得很好的。”

這一點林柔軟倒是相信艾洛蒂,艾洛蒂雖然沒經曆過職場,心性有些單純不喜歡那些彎彎繞,但是絕對不傻。

那這設計總監的刻意為難就有些奇怪了。

“是隻針對你還是對別人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