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林柔軟所料,沒過幾天,自己就收到一封邀請函。
邀請自己明晚去歸山林堂一敘。
署名紅霞。
林柔軟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張邀請函,古色古香的,信紙上是簪花小楷,字跡娟秀,還帶著淡淡的熏香味,像是從某個宮廷劇中穿越而來。
歸山林堂是A市一家有名又不太有名的清吧。
說它有名,是因為那裏是少有的一家古代裝修的清吧,但是裏麵最有名的卻是各種雞尾酒,也是一種有趣的衝突美。
說它不有名,是因為知道那裏並且願意去那裏的人,大多都是混古董圈子的。
畢竟那裏沒有燈紅酒綠,也沒有紙醉金迷,沒有嗨到爆的DJ,也沒有直擊心弦的民謠。
有的隻是穿著古裝的女子在靜靜的撫琴,有時是琵琶,有時是古箏,很有韻味,卻對於現代人來說少了些共鳴。
閑雲野鶴,歸於山林。
林柔軟跟吳靜商量了一下,興致勃勃的打算赴約。
最近幾天,林柔軟的心思都撲在這個美人和自己師父的愛恨情仇上,和吳黎俞的交流都少了很多。
吳黎俞也曾問起這件事怎麼樣了,但是林柔軟一是覺得自己的調查還沒什麼頭緒,總不能把猜想告訴吳黎俞;二是覺得這涉及到賀友肖的感情私事,不好告訴別人。
便支支吾吾的敷衍過去,並沒有仔細跟吳黎俞解釋。
吳黎俞這些日子以來,公司的事情已經忙得差不多,可以抽身陪林柔軟了。
但是林柔軟有事在忙,根本不需要吳黎俞的陪伴,甚至覺得他有些累贅。
便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吳黎俞。
吳黎俞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內心十分受挫。
又實在好奇自己的小妻子最近在忙什麼,但是林柔軟又不告訴自己,沒辦法,隻得暗搓搓的在身後跟蹤林柔軟。
見林柔軟去的目的地居然是歸山林堂,吳黎俞先是一愣,繼而很快猜測到,林柔軟這次出來見麵的對象,一定是之前那幅假畫的作者。
隻是出來見這個人,為什麼要躲躲藏藏的,不告訴自己呢?
上次林柔軟見完賀友肖的結果,她隻和吳靜簡單說師父把畫沒收了,還不願意告訴自己那個人是誰,所以隻能偷偷調查。
吳靜也沒細問,反而對這種像電影情節一樣的事情十分感興趣,便興致勃勃的幫她調查。
但是這一切都沒有告訴吳黎俞。
一方麵是林柔軟不願意把賀友肖的私事告訴吳黎俞,而吳黎俞又不像吳靜那麼好應付,自己隨便說什麼信什麼。
吳黎俞一定會從自己的隻言片語中窺探出全部真相,所以林柔軟幹脆什麼都不說。
另一方麵就是女人的直覺了,林柔軟就是覺得,吳黎俞若是知道真相,一定會站在賀友肖那邊,不但不會幫自己調查事情真相,還會阻攔她的調查進度。
所以吳黎俞並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隻是從林柔軟今天的目的地大概猜出,她來見的這個人,必然是不願意被別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