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吳氏破產,軟軟也不會變成流浪狗的,她還有林家呢。何況,吳氏並沒有破產。”
聽到前半句,安艾差點又要爆發,所有人都在說林柔軟的出身,難道都是在提醒她的來曆嗎?
但是聽到後半句,安艾徹底不淡定了。
也沒心思追究流浪狗事件了,匆匆忙忙地問:“吳家不會破產了?怎麼回事?之前程媚那邊不是說吳家隻剩下一個空頭賬戶,吳黎俞已經把最後一點錢都投在一個不可能賺錢的股市裏麵了嗎?”
“那隻是他們的金蟬脫殼之計。”錢江揪著頭發,“吳家損失的隻是明麵上的錢,其實已經將實際上擁有的巨額財產全部轉移出去了,也許是國外的賬戶,也許是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總之其實他之前作出的財團空殼子的假象,都是為了蒙騙我們故意作出來的。”
安艾聽到這裏,臉色煞白。
“你是說,吳家騙了我們......他看起來孤注一擲投那支股票,也是為了反過來引誘我們?他隻投了區區一千萬,可是我們吳家和程家......”
“是,這就是他放長線釣大魚的計策,我們以為我們操控著股市,能輕易把吳黎俞弄到破產,誰知背後操控股市的人是他,他不但獲利,而且把我們兩家的大筆錢都吞入自己口中。”
“可是程媚說......”
錢江煩躁地一拍桌子。
“什麼程媚說程媚說!程媚就是個豬隊友!”
安艾呆住了。
忽然想起之前林柔軟在商場說的話。
豬隊友。
她以為林柔軟說的是錢江,以為是林柔軟對他們的諷刺,卻沒有想到人家說的根本不是他們兩口子,而是——程媚。
所有的消息都是從程媚哪裏傳出來的,甚至很多東西也是程媚指使的。造成今天這個局麵的很大原因,大概就是程媚那邊得到了虛假的錯誤信息!
安艾怒氣衝衝地和錢江一起,去向程媚興師問罪。
程媚很爽快地在高檔咖啡廳見了他們。她穿著巴寶莉的新款風衣,帶著古琦墨鏡,新做的頭發慵懶中透著嫵媚,坐在那裏就像是等待采訪的雜誌模特。
“你們這麼激動幹什麼,受損失的又不是隻有你們錢家一家,我不也是受害者嗎?”程媚抿了一口卡布奇諾,連動作都是風情萬種。
“哦?可是你的樣子,完全不是受害者的模樣啊。”
安艾最先按捺不住了。再說這種場麵也隻能她來打頭陣,錢江那個唯唯諾諾的性格她是看透了,難怪在商場上拚不贏吳黎俞,他根本就是個麵團,是個付不起的阿鬥。
要不是錢家家底雄厚,錢江又不是個敗家子,估計錢家積累了幾輩子的財富,到了錢江這一代就差不多玩完了。
“我怎麼感覺這一切是你設的套呢?虧我把你當朋友!現在吳家沒有損失,你程家沒有損失,光讓我們錢家受害,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麵對憤怒至極的安艾,程媚倒是顯得十分淡定。
“誰說我們程家沒有損失,你當我在之前那支股票上投的錢,是大風刮來的,我搶銀行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