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媽來公寓準備早餐,剛進門就看見沐小薰蜷縮著身子,坐在樓梯上靠著扶手玻璃睡著。
王媽放下手裏的東西,趕忙上樓,“小薰小姐,您這是怎麼了,這一大早的怎麼睡在這?”
沐小薰醒了醒神,迷迷糊糊的看了王媽一眼,“是你啊,他回來了嗎?”
“小姐說誰?先生嗎?您該不會是在這坐了一夜等先生回來吧?”
聽著這話沐小薰就知道他一定沒有回來,她扶著樓梯的扶手站起,探頭看了看樓下,果然沒有他的影子。
一時煩躁,沐小薰突然凶道:“誰說我在等他,隻是昨天晚上這裏太黑,所以我才坐在這不小心睡著的。”
說著,沐小薰顛簸著腳,一瘸一拐的往樓上走,王媽見她腿腳這般不利索,趕忙過來扶她,可卻被她不領情的推開,走進屋後,砰地一聲,房門狠狠的關起。
……
快到中午的時候,陸澤屹從電梯走出,還沒上樓,就聽王媽不斷的在樓上敲門叫喊。
他抬頭看了一眼樓上,一邊鬆著領帶一邊走上樓,“又怎麼了?”
王媽叫喚的聲音一頓,回頭看向陸澤屹,“先生您可回來了,小姐昨天晚上好像坐在樓梯那等了您一夜,今天早上我過來的時候她才回房,我想著讓她回房睡一會,我做好早餐再叫她,可是她卻把自己關在房裏說什麼都不出來了。”
等了他一夜?
陸澤屹似乎有些詫異,他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又問:“多久了?”
“都快四個小時了。”
陸澤屹沒再說話,他走上前,敲了敲門,“沐小薰,開門。”
許久,裏麵沒有一點聲音,陸澤屹接連敲了幾次,可是裏麵始終沒有一點動靜,他轉頭看向王媽說:“我書房裏抽屜裏有一把備用鑰匙,去給我拿來。”
王媽連忙點頭,“好,我這就去拿。”……
浴室裏,沐小薰一絲不掛的站在鏡子前,看著身上前前後後布滿的傷痕,她再次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
同樣的臉,她還是她,可是這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她明明是被人一劍刺入腹中,可是她的身上並沒有劍傷,而是那無數的擦傷。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沐小薰轉頭看了一眼浴室的門。
“沐小薰,你在裏麵做什麼?出來。”
聽著陸澤屹的聲音,沐小薰再次將視線斂回看向鏡子裏的自己,“你進來吧!”
嘩的一聲,浴室的門被拉開,然而當陸澤屹看到她全身****的站在鏡子前時,深眸一縮,忙將視線瞥到了一旁。
“你瘋了嗎?”陸澤屹磨了磨牙,終於忍不住對她暴躁。
沐小薰轉頭看向陸澤屹,淡淡的說:“我都不怕被你看,你怕什麼?”
陸澤屹閉了閉眼,喉結惱火的一滾,他一把抓過一旁的浴袍,心一橫,朝著沐小薰走了過去。
粉色的浴袍剛好將她嬌小的身子包裹,陸澤屹胡亂將腰帶一係,直接將那直愣愣站在那的人綁了起來。
“鬧夠了就出來吧!”
陸澤屹轉身就走,沐小薰失望的垂眸,“看來你是真的不喜歡我,可是既然不喜歡我,又為什麼要承諾我們的婚事?”
聞言,陸澤屹腳步一頓,愕然回頭。
他們的婚事?
她是怎麼知道他們之間曾有過婚約?
看著沐小薰一瘸一拐的從他身邊走過,陸澤屹愣怔的站在原地。
這幾年來,她從來都沒有提過這件事,他以為她不知道……不對,她根本不應該知道,四年前是他們第一次見麵,一個不過才十幾歲的孩子,沐家人根本不可能會對她說這件事,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陸澤屹還在疑惑,突然,一聲尖叫,緊接著砰的一聲巨響,他趕緊跑出。
沐小薰一臉驚嚇的站在床上,伸手指著牆上碎了屏幕正冒著青煙的電視機,結結巴巴的說:“有,有,有刺客,他們躲在那裏。”
陸澤屹奇怪的看著那瞪大了眼,滿臉驚恐的沐小薰,他走到床邊,將她從床上拽了下來,“你又在鬧什麼?”
沐小薰抓著他的胳膊,躲在他身後提防著掛在牆上的電視,“攝政王,我不要皇位了,我給你還不行嗎,你讓他們走吧,別殺我。”
看著躲在身後的人,陸澤屹濃眉緊蹙,甚是不敢相信,一聲重歎從鼻息間溢出,他連忙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你在哪?”
“在醫院等我,我現在帶小薰過去。”
“別廢話,哪都不許去,我半個小時就到。”
掛斷電話,回頭卻不見了站在身後的人,陸澤屹轉過身,就見沐小薰像見鬼一樣的看著他。
她伸手指了指他,苦著臉,害怕道:“你在跟誰說話啊?你不是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