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似乎是唯一能驅逐這種恐懼的方法……
陳莉,她此時此刻在做什麼?是不是正在和邱波翻雲覆雨?她是不是早就對他不滿意了?整天跟著他受苦受委屈,她早就想找個借口把他甩了吧,好,好,甩了好……
“來,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東西南北風。”有人碰過杯來,“幹!”
一呼百應,兄弟們的杯子都見了底,潘澤明的頭有點暈,把空杯握在手裏不想喝了,旁邊的倪東雷掰開他的手指硬把杯子搶了過去,斜放在桌上往裏倒酒,嘴裏嚷嚷著:“歪門(邪)斜倒(道)!”眼看酒順著杯壁流下去,又笑嗬嗬地說,“(卑鄙)杯壁下流。”快倒滿了,他把杯子慢慢扶正,繼續倒酒,又嚷嚷,“現在改斜(邪)歸正。”
滿桌人一愣,隨即不約而同哈哈大笑起來,潘澤明回過味兒來,知道倪東雷借倒酒取笑他,不由火冒三丈,剛要發作,倪東雷湊來耳邊,低聲說:“喝了這杯,哥幫你解套。”
衝這句話,潘澤明忍了,端起杯來又是一口悶,喝完了,斜瞅著倪東雷,想知道這鳥人能教他耍什麼花招。
“你們喝!我跟澤明說兩句私房話!”倪東雷衝其他人吆喝了一聲,拉著潘澤明開門來到靜寂的走廊上。
“澤明,你知道在敵人把你包圍了,而你又沒有援軍、孤立無助的情況下,怎樣做才能脫險嗎?”倪東雷板起臉來問他。
“逃跑?突圍?”潘澤明悶悶地問。
“突圍是目的,但絕不能用逃跑的方法達到目的,那樣基本等於自殺,當然,更不能像你說的,用突圍的方法逃跑,這兩種做法都隻會有一種結果,讓你死得更快更難看。”倪東雷嚴肅地說。
潘澤明有些不耐煩了,“那咋辦,趕緊說。”
“投降。”
潘澤明沒想到人高馬大的倪東雷竟然蹦出這麼兩個無恥的字來,不由疑惑地看著他。
“投降隻是緩兵之計,等敵人放鬆警惕再想辦法逃脫。”倪東雷點化他,“就說你吧,現在那個孫美麗兵臨城下,拿孩子當武器逼你就範,你想讓她自動放下武器她打死不幹,你怎麼辦?來硬的當然不行,她一上火你失身的代價就泡湯了,所以隻好來軟的,投降。”
“怎麼來軟的?反正我不能娶她!”潘澤明鬱悶至極,頓了頓,悶悶地說,“我也不瞞你,我有老婆了。”
“噢,這樣,情況有點棘手,隻能采取另一種戰術了。”倪東雷愣了愣,若有所思地說,“隻是這招有點毒,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
“說來聽聽。”潘澤明好奇了。
“借刀殺人!”
“什麼?你讓我殺人?”潘澤明一聽就寒戰了。
“比喻!笨蛋。你再找個女的,讓孫美麗看著你們在床上那啥,誤以為也行,她一看你道德敗壞,自然就退兵了。”
潘澤明匪夷所思地看著倪東雷,這家夥是從人民軍隊裏出來的轉幹軍官?怎麼看也不像啊。不過,他支這招應該管用,潘澤明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