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我去給你煮荷包蛋!”孫美麗的目光失望地黯了一下,可她很快掩飾了過去。
“好,去吧去吧!”潘澤明打發了她,給倪東雷回電。
手機一通,潘澤明還沒說話,就聽倪東雷炸過來:“你媽的臭小子做死啊,打二十多遍電話你不接!”
“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對不起。你找我什麼事?”潘澤明好聲好氣地說。
“喝多了?和誰?那個孫美麗?”倪東雷沒好氣地問他。
“嗯!”
“然後呢?”倪東雷想起昨天晚上孫美麗可是吃過藥的,不由語氣戲謔,“你被強奸了?”
“沒有,隻是被她綁了。”潘澤明懨懨地說。
“綁了?哈哈?她可真有創意!幹嘛?”倪東雷好笑地問。
“她說她不想活了,想自殺給我看。”潘澤明開了頭,隻好實話實說,他也想聽倪東雷怎麼看待這件事,這件事太暴力太刺激了,他現在還混亂。
“她那樣的女人會不想活?會想自殺?”倪東雷聽完潘澤明的話,斬釘截鐵地說,“潘澤明,你幼兒園沒畢業吧!報複!赤裸裸地報複,她在報複你對她的冷落和拋棄!”
“……”隻是報複?潘澤明被感動的心如潑了一冰水,刹時涼到了底,說話不利索了,“也、也不是吧?”
“不是報複是什麼?我可告訴你潘澤明,我跟孫美麗倒無怨無仇,按理說我還得巴結她,不該說她的壞話,可這女人真是個精英,現在她都把你當商品了,看中的就不擇手段占為己有,我旁觀者清,還是那句話,你自求多福……好了算了算了,看你這樣子,反正你被她吃定也是你活該!該心軟的時候死要麵子,不該心軟的時候婦人之仁!說重點,你老婆像是要流產,人家打你電話你不接,又找我這兒了,我打你也不接,估計這會兒,她都流完了!”
勸著勸著,倪東雷不耐煩了,想起重點,趕緊扔過來。
“什麼?流產?你說陳莉?”潘澤明無比震驚。
“我知道你還有幾個老婆!反正打電話來的那個男人說那女的是你老婆!”倪東雷說到這兒,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年輕人,別做孽了,趕緊到醫院看看你老婆去吧。”
“……”潘澤明的頭尖銳地痛了起來。
“噢,市中心醫院!”倪東雷末了強調了一遍。
掛了電話,潘澤明揉了揉漲痛的額角,起身整了下衣服,躡手躡腳地湊到門口。
不能驚動了孫美麗,他得想個方法從這裏逃出去,如果驚動了她,那他就別想跑了。
從廚房那邊傳來孫美麗哼唱的聲音,聲調抑揚頓挫,輕鬆愉快。
想起剛才孫美麗淚流滿麵的傾訴,穿著婚紗拿著刀的悲壯場景,再聽著孫美麗若無其事的歌聲,感覺超級不和諧,潘澤明形容不出有多別扭。
稍微感動,有些惶恐,十分無奈,特別煩悶, 尤其焦躁。
這就是此時此刻潘澤明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