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大眼睛看著突如其來的變故,有些不可置信點了點頭。晚晴香兒推開醉鬼說道:“你說什麼呢?別以為救了我家小姐就趁機吃小姐豆腐。”說完也不顧醉鬼,隻扶著我朝太師府走去。
醉鬼的語氣悲傷夾雜著顫抖和一絲不確信,我看著我離醉鬼越來越遠,而他的‘蘿兒’卻在我心裏投下了不小的漣漪。他還是立在當地,喃喃的不知在說什麼……
等我們重新到了集市時,我們三人都是舒出了一口氣。看著人來人往的集市,我嚴肅的對她們說道:“待會到了太師府,你們兩個記住千萬不要說這傷是那些人所為知道嗎?”
“為什麼?把那些人抓到牢裏去不更好嗎?”香兒疑惑道。
“那小姐這麼晚帶著傷回去準備和老爺夫人怎麼說?”晚晴問道。
我一一解答她們的疑問,我對她們說道:“剛一出宮就遇到歹人,那以後爹爹還放心讓我出宮嗎?到時候怕是想回來都回來不了。就說我們一時出來忘了時間玩雜耍時不小心擱到了脖子。”
晚晴聽我說完,秀眉都簇成一團。她遲疑的問道:“小姐確定這樣說嗎?老爺夫人怎麼會相信?”
“晚晴,你就是想多了。我們三人一致說,爹爹和娘親即使懷疑又能怎麼樣啊。就這樣說了,你們千萬不要漏嘴了。被我知道誰漏了嘴,我回宮就不帶誰了。”香兒拚命的點頭連連說是,晚晴卻隻是兀自的想著。看來,我得看著她。
我再也不敢在貪玩,直嚷著讓晚晴香兒快點走。穿過鬧市,經過一個長長的安靜的巷子,終於看到門前有四頭石獅子霸氣威武的在那豎著。香兒說太師府的標誌就是四頭大石獅子,這是太師的象征,別得府邸石獅子卻隻有兩頭。再抬頭看太師府的匾額,卻隻是單調的‘淩府’,字倒是寫得蒼勁有力。香兒說這是先皇親自提的,代表著爹爹和先皇亦師亦友的情誼。
淩府前早已有人在等候,有小廝看到我們三人走過來,立馬對門前站立的二老嚷道:“如妃娘娘歸來了,如妃娘娘歸來了。”
然後我就看到兩個兩鬢斑白的人朝我快步走來,在離我幾步之遙時,二老跪下,太師口中稱道:“臣淩英攜家眷給如妃娘娘請安,娘娘千安。”
我準備扶起太師,晚晴卻對我示意不能,我隻好看著他們周正的行好禮後才緩緩說道:“起來吧。”
“謝如妃娘娘。”太師起來後就半屈著身說道:“如妃娘娘請進。”
太師夫人看著我溫和的笑,二老的眼中更多的確是恭敬。一朝為妃,連自己的親人都要如此拘束,我是和他們不熟,但倘若這歸來的是真得如妃,那如妃情何以堪?
上好的茶冒出熱氣泛出清香,桌上的糕點也是一個個長得讓人胃口大開。太師將我請到主位,茶過一旬,太師忽而跪下叩頭,讓我大驚。他口中說道:“微臣該死,讓娘娘受傷了。”
“這個傷啊,是我一時貪玩看雜耍割傷了,無甚大礙。”我淡淡道:“起來吧。”
太師卻不肯作罷,愣是讓管家去請大夫為我診治,這是後話。
而當下,太師和我談得話卻沒有一句到正題上,都是些有得沒得,讓我有些煩悶異常。
我丟了個眼色給晚晴,晚晴立馬明白過來,附耳到我嘴邊,我對她小聲說道:“把要做的主事辦了,這裏人多說話不方便。”
她點頭,把所有人都帶下去了。香兒也跟隨著晚晴退下去了。她們被我派到外麵幫我守著不讓任何人靠近。
等她們走後,我對太師和他的夫人盈盈一跪,驚得他們從位上站起就要來扶我,我搖搖頭說道:“爹爹和娘讓女兒跪吧。女兒在宮中沒有義務盡孝,難道出宮幾天也不能盡孝嗎?”
他們二人聽我如此說,也就任由著我行完孝禮,然後扶我起來。抬眉間,太師夫人已是眼淚縱橫,太師也是愁眉緊鎖。
“我兒受苦了。”太師夫人淚棄道。
看此情景,我忽而想到了我爸媽。兒行千裏母擔憂,在現代的我就是一個人在外打拚,每周固定給他們打一個電話。記得有一周因為有事忙忘記了,電話剛好又處於一直占線階段,讓我爸媽擔心了很久,夜裏愣是沒睡覺才打通了我一個電話……
現在已經將近一月沒有給他們打電話了,他們又會急成什麼樣?初來天祁時我還是懵懂未知,隻顧著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又加上平時要應付眾多嬪妃,所以將爸媽拋之腦後,如今看到如此情景,真真是讓我的眼淚肆虐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