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黑手?”我吃吃的說道。腦中靈光一現,那個好似弱柳扶風的女子,那個左右逢源的女子,那個晏妃死後淡淡看屍體的女子。

“你們說,有可能是玉妃麼?”我淡淡的說道。她們憤慨的表情還沒有完全褪盡,混合了疑惑和深思的表情。我又淡淡的補充道:“你們說,玉妃像不像那個有能耐的人?在晏妃死後不知道從哪得到消息適時的進入閣內,在晏妃死後淡淡的看著屍體。我本以為,她是見多了這樣的事,如此想來,她倒是省心,死了一顆不重要的棋子了!你們說,我這樣說,你們覺得對嗎?”

“主子,要找幕後的人是不能看一個人像不像,主子要找到實際的證據,否則很難讓人相信!”我剛說完,晚晴和香兒還在深思的時候,宋嬤嬤就直接說了這句話。她本是從玉妃那調過來的,今日這樣的說話,怎能不讓我去相信她是不是之前的主仆情誼未了,為她的前主子說話了?

我疑惑的眼神瞟向她,很長時間沒有停留目光在她手上。晚晴和香兒也是,香兒更是直接說出了疑惑,她道:“宋嬤嬤,主子一向視你為宮中的老人,待你親厚。莫非你還是念舊麼?”

“香兒,不得胡說!”我及時的阻止著香兒的說話,道:“宋嬤嬤在這宮中曆經的年歲比你我都多,我相信宋嬤嬤知道一心不事二主的道理,更不會有身在西念宮心在影析宮的思想。宋嬤嬤,我說得對吧。”

“主子明察。皇上自問奴婢願不願意跟著主子的時候,奴婢已經在那時心裏認定了主子,今後永遠隻有主子一人。今日的事主子如果沒有把握,是斷不可去向皇上說得,玉妃娘娘的長兄與主子你的長兄可比拚,更是皇上的安排,屬於皇上的人,權力更是大過淩將軍。”宋嬤嬤說得句句在理,西念宮此時人本來就少,我也斷不會把宋嬤嬤清出去的。

孰是孰非,我心中自有論斷。皇上是所有人的救命稻草。不為自己打算,也是時候要為其他人打算了。這事不是我不想我就能不做的。其實,或許這樣也好。

這件事情過了很多天,期間我閉門不出,皇上也沒有任何旨意過來。西念宮人丁本就稀薄,再加上那次事後,眾人更是不敢再上西念宮。每當這個時候,尹沫來得都很勤快。她是那種一窩人朝著一個方向去的時候,她就不去,人前冷落鞍馬稀的時候,她就愛到門前來。當然僅限於我這兒。其他宮我倒沒有看到她去過的記錄。

想起尹沫之前說得那些話,每每看著她的時候,我總會去發呆。思前想後,以至於她與我說話的時候,一連說好幾遍我都沒有回答。等我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是在看我發呆了。幸好之前這具身體與她之間的似乎很是濃厚的感情,才讓我與她相處的都很相安無事。

夏日的炎熱一波波的襲來,自從之前發生過那些事後,我再也不在中午睡覺。甚至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時不時的夢到晏妃。夢到她讓我為她報仇,夢到她的哭訴。我本就是怕鬼的人,自是每次都睡得不很安寧。西念宮很小,但是臥室很大,經過了再三的商量,我才讓她們都住進了我的臥室。一方麵加強聯係,另一方麵臥室人氣旺點,也能讓那些鬼怪自動遠離。

西念宮繽紛的花朵綻滿了幾個池子,加上尹沫時不時的會送我一些奇怪的花朵主子,種上個三五天的,便冒出小芽,再過個三五天的便開滿了花朵,西念宮也著實被點綴的很是美麗。我本想就這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也是很好的,隻是奈何天不隨人願。

這日,尹沫神情頗有些嚴肅的走到西念宮。我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定是又有什麼事發生,但尹沫欲言又止,我也就不管她,自顧自的給花兒澆著水。尹沫就那樣跟在我後麵,一圈又一圈,一朵又一朵的。我反正是不急,尹沫的性子我也知道,她定不會熬太長時間,熬不住她就會說得。

果然,我澆得快差不多的時候,尹沫一把搶過我自製的水壺道:“姐姐,你不要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