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鬱悶的往西念宮走,路上晚晴和香兒都識趣的不再說話。今天發生的事情好生奇怪,讓我自己都難以接受。尹沫的反常,詩詩的怪異,玉妃環妃還有星月公主……我承認我隻有一個腦袋,無法接受那麼多人和那麼多事,隻能盡己所能的去關心和在意與自己比較要好的人。隻是如今尹沫的不理不睬,還有詩詩,都是超出了我關心的範圍。甚至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她們都無需我保護,真正需要人保護的是我自己?
一直以為今天晚上會是我的舞台,一直以為他人隻是陪襯,一直以為是我在利用別人,可到頭來卻發現我才是被人利用。這是何其的可笑?
西念宮近在以前,我卻始終邁不開步伐進去。我很想逃避,但逃避到哪兒去,恐是癡人說夢而已。
“主子。”晚晴擔心的欲言又止。我眼神無力的瞥向她,搖了搖頭,然後沉重的踏進西念宮。這幾步走得很不輕鬆,身上仿佛又加了幾道重擔一樣。
回到西念宮,我仍然成呆滯狀態坐在鏡子前。晚晴和香兒兩個人也不說話,在我旁邊站著。我自是知曉她們倆的為難,但我現在已顧不得她們的情緒,隻好委屈她們了。
“主子。”晚晴突然在我旁邊道:“剛剛晚晴到小廚房去了,看見了一個東西,晚晴從未看見過,是主子做得嗎?”
我凝視著鏡子裏麵晚晴的神色,注意到她手上捧著的蛋糕,心裏一驚,轉過頭,看到的確實是我這幾天的成果。
本是打算給皇上驚醒的,但是現在看到卻是非常的煩悶。於是我氣悶道:“扔了,快把它扔了,我不想看見它。”
我看出晚晴是不想扔的,但是香兒給了晚晴一個眼色,晚晴便不再說話退下去了。我說完這句話後依然激動不已,大口大口的急促呼吸。嘴裏反複的呢喃著:“扔了,都扔了,都不要了。”
香兒在旁邊輕輕的撫上我的背,慢慢的附和著我道:“扔了,主子,晴姐姐已經拿出去扔了。”
我聽到香兒安撫的話加上她安撫的動作,心裏一鬆,趴在了梳妝台上漸漸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鼻尖忽然問道一陣好聞的龍延香味。我以為是在夢中聞道的,這個味道隻有那個人有。但是龍延香味越來越重,越來越濃,最後周身都縈繞著這個味道,更奇怪的是,有人撫摸上我的後背,有一下沒一下的不輕不重,這種感覺就像真得一樣。我不禁睜開了眼睛。
是那個男人,皇上。我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皇上。皇上好笑的看著我道:“怎麼,如妃不認得朕了嗎?”
聽著皇上的聲音,我有些惶恐的站起身來,卻不小心撞上了自己的膝蓋,疼得我齜牙咧嘴,但是我仍然是忍著痛跪了下去道:“皇上恕罪,臣妾不知道皇上來了,有失禮儀。”
有那麼一瞬間,我看見皇上的手微微抬起,似乎是想扶起我,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手又沒有遞到我眼前。我隻聽他道:“不知者無罪,如妃起來吧。”
我仍然是行了一個周正的禮然後才起來。看著皇上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有些畏懼的低下頭。
“抬起頭來。”皇上忽然用命令的語氣跟我說道。
我聽到皇上的話,聽話的抬起頭來。眼睛裏星星點點,好像隨時都有眼淚如珠般流出來一樣。
“如妃很怕朕嗎?”他忽然詢問我道。
怕,當然怕。隻是皇上詢問,我能這樣答嗎?想了想,我才認真答道:“皇上屬天子,自有天威。臣妾自然怕。”
“哦,是嗎?”皇上疑惑的提了幾個音調。我依然沉默,代表自己的默認。
皇上也沒有對這個問題多做什麼爭論,隻是笑了一下道:“如妃今晚是累了吧,怎麼就睡在這裏了。你的宮女是怎麼伺候的?”
晚晴和香兒不在,這房間隻有我和他。我聽他這樣說,緩緩道:“皇上您不要怪晚晴還有香兒。她們倆陪臣妾這麼多年,自是知曉臣妾的性子。臣妾這樣做她們自是不敢說的。”
“那如妃告訴朕,今夜是為誰睡在梳妝台?”皇上忽然話鋒一轉說道。
“臣妾,臣妾……”我憋紅了臉仍然說不出話。皇上就那樣悠閑的看著我,等待著我說話。我眼睛一閉,狠下心來道:“臣妾是為了皇上。”
“怎麼說,如妃?”皇上此刻像一個老師一樣,引導著我自己去想這個答案,引導著我說出這個答案。既然已經說了,那我自會不管不顧的去說。堅定自己信念後,我猛然抬頭,看著皇上的眼睛道:“臣妾嫉妒那些女人一個個在皇上麵前賣力的去邀寵,更嫉妒星月公主那麼容易就當上了皇上的嬪妾。臣妾不甘,不甘皇上被眾多女人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