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城王兩個人就那樣坐了很久,在我眼裏像是對峙一般,我就那樣成了他們兩人的陪襯,沒有任何自由的陪襯。
我回到西念宮的時候,比任何時候都要累。一回來便躺倒在床上,也不讓晚晴和香兒伺候,神經就像一個彈簧一樣,崩得太緊,剛剛才舒展開來,又似乎舒展的太快要崩斷一樣。頭痛得要死,身上也疼痛不已。
之前我從未想過,坐著要比站著難受。我算是真正體會到什麼是如坐針氈了。怕是換了誰,也無法忍受兩個高強電壓在身邊不斷的放射著電量和輻射吧。
也實在沒有那麼多精力去了解那麼多,先休息好有個體力再說其他的吧。
這一覺睡得很沉,若不是晚晴喊我用午膳我是定不會起來的。午膳是必須吃的,不僅是一個程序,更是補充體力的最直接方法。本身就是在皇上和城王那裏喪失了不少體力,在這後宮當中處處小心謹慎也浪費了不少體力,如今怕是一頭牛放在我眼前,我也定會食之喪骨。
最重要的是,我知道吃完飯後,尹沫會來。她這個丫頭,幫助了我不少,如今我又有事拜托她,真真是感覺自己虧欠了她不少。
午膳很豐盛,一般沒有其他人在的時候,我都是和晚晴和香兒還有宋嬤嬤一起用膳的,本也是打算帶上行風,但是行風這個時候總是找不到人,若是能找著,也好讓香兒和他多交流交流,興許就能成就一樁美事。隻是現在希望怕是要落空。
不知道是不是體力喪失的太多,今天中午吃得倒是不少。這個身體體質也不錯,即使吃得再多,她也胖不起來。這個體質一直是我在現代夢寐以求的,如今這麼輕鬆就得到,也讓我歡心不少。
吃畢午膳,便靜靜的等待在庭院的石桌上,老地方老位置。每次尹沫來得時候,我都會在這裏等候。隻是那晚除了尹沫反常以為,跟我關係親厚的反常還有詩詩。詩詩也是很久都沒有來了,我隻是想詩詩本身就不是和我很熟,或許在詩詩眼裏,我們也僅僅是相互利用罷了。她利用我,得到了她想得到的,皇上確實如之前那般,對她恩賞有嘉,雖沒進位,但也讓她在眾美人當中長臉不少。而我利用她,也僅僅是得到了皇上一段時間的關注和惦念罷了。
尹沫卻不一樣,自從上次壽辰之後,我跟她之前起了微妙的變化。不過後來我到尹沫的宮中,算是負荊請罪一般,如今我倆表麵上算是處得很不錯了,我不知道尹沫她心裏對我現在是如何想得,但我會一如既往當她是姐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定不會丟她一個人在深宮中自生自滅,因為她畢竟隻是因為我而進得宮,若不是我,她想必還隻是一個大家閨秀或者小家碧玉,養在家裏,無憂無慮的。
我今天極不想喝茶,便讓晚晴給我倒了一杯白開水。其實在現代的時候,我一直隻是喝白開水,是萬萬不會飲茶的。隻是到這古代,興許是為了跟風,又興許是品出了茶中除了苦澀的味道還有另外一抹甘甜,所以才會任由她們伺候著開始嚐試喝茶。
在這古代,我真真是變了不少。以前在現代的時候,總像長不大的孩子一樣,什麼事都要別人打點好了,所以總是會當遇到困難時會退縮,但現在,在這古代,什麼事都得靠自己,顯示不容你退縮,於是我也就真得成熟不少。
現在會做決策,並會讓所有人信服並執行,當真是很不錯的轉變。
尹沫比之前例行請安來得早了一點,依舊是大大咧咧,但眉目間我敏感的發現是多了一抹哀愁。我自是知曉有些事不可能一時間就讓她接受,總是要等到她吃虧了或者我真得受到極大的生命威脅了,她才會發現或許當初的我做得是對的,又或許會發現當初的一切都不算什麼。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想它沒有任何意義,而應該把握的是當下,是以後。怎樣在這深宮中更好的生存,是我和她目前最應該考慮的問題。
“姐姐。”尹沫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沫兒把藥製成了。”說完她看了看四周,從寬大的袖袍內神秘的掏出一個瑩白色的小瓶子,上麵還貼了一個紙張,隻可惜我並不認識這幾個字。
“姐姐,沫兒在上麵寫了什麼時候吃,到時候姐姐也不會忘記。”尹沫眼睛裏星星點點,顯得很興奮。
“哦。”我點點頭迷茫的道:“那是一日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