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TM!”情急之中秦關大吼一聲生生撕掉雨衣,隨著雨衣的撕掉,剩餘的液體已然無法牽製秦關的速度,就在指揮官撲來的一刹那,秦關掙脫了液體的羈絆、猛然撲向一旁的泥坑!
“嗖——”就在秦關躍出的一刹那、指揮官帶著淩厲的風聲將將擦過,再晚上一點秦關便會血濺當場。
“****!”秦關在栽倒在泥坑中的一刹那一個鯉魚打挺迅速跳起、接著化作一股陰風撲向那碩大的蟲屁股!
“唧唧!”施計未成的指揮官猛然刹住車,它似乎知道自己的計策失靈——
然而,當指揮官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晚了,在這濕滑的泥地裏,它那巨大的身體產生的慣性根本就不是說刹車就刹得住的,就在指揮官刹住車的一刹那秦關已然跳上了它的身體!
就在指揮官完全站住腳的一瞬間、尖銳的消防鎬帶著嗚嗚鬼哭直直砍向它的頭顱!
“哢嚓!”
毛骨悚然的破甲聲響徹四方,遠處圍觀的數百人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唧——唧!”渾身殘破的指揮官發出了最後一聲嘶鳴,巨大的蟲身竟然在最後一刹那轟然抬起——而又重重落下……
“轟隆隆……”隨著那不知多少噸的身體轟然砸下,遠處的圍觀者也感到腳下的土地觸動心弦地猛然一震。
“噗——”隨著一聲微弱到聽不清的腳踏聲,秦關穩穩地落在了殘破的蟲身上,他的身上已經濺滿了黑血、那身黑衣也變得更加閃亮而奪目。
然而,在這炫目高大的形象下,卻隻有秦關知道自己的腿究竟抖成了什麼樣,心中的後怕更是何等恐怖——
高手間的交手真的就是魚鷹掠水、一招定生死;如果不是那件又醜又土氣的雨衣,這會兒死的,恐怕就是秦關了。
就這樣,在遠遠近近成百上千雙驚詫的眼神中,秦關拔下了紮在蟲頭上的消防鎬——
陰霾的天空,蒙蒙的雨幕,泥濘的荒野,在那頭恐怖的死蟲身上,一個削瘦的身影和他那把宛若神兵利器般的消防鎬、就此深深地印在了成百上千個不同的腦海之中!
。。。。。。
陰霾的天空漂泊著蒙蒙細雨,淒厲的冷風抽打著滿目蒼夷,廣袤的荒野之中回蕩著淒厲的風聲,仿佛逝去的冤魂在哀怨、在泣訴……
扇形防線仍然孤零零地停在原地,一輛輛空無一人的戰車或完好、或破碎,一挺挺重機槍或低垂或傾倒,在已然淡去的硝煙中,這些車輛就像遠古的遺跡般在默默地訴說著那場慘烈的戰鬥。
鮮血淋漓的特警大巴旁,秦關靠在一輛奔馳SUV機槍吉普旁默默地抽著煙,也同時默默地注視著大巴下成堆的屍體。
就在這些屍體旁,挨了一刀的穆國忠正在包紮傷口,披頭散發的李妍哭得昏天黑地,鼻青臉腫的徐明明靠在許淑玉的懷裏不停地抽泣,就在那堆未寒的屍體上,一個小小的身影靜靜地躺在上麵。
這是李妍的兒子浩浩,一個年僅四歲的孩子就這樣在難民的踩踏中被活活踩死,盡管他的母親是一名有著三人力的覺醒者,盡管他的母親能獨戰巨鉗怪蟲……
而在嚎啕大哭的李妍旁邊,鮮血淋漓的大巴輪子旁,渾身黑血紅血交織的徐東正埋著頭低聲抽泣,那寬厚的肩膀也在輕輕聳動;他在自責,他在自責自己為什麼麵對洶湧的人潮不敢痛下殺手——
盡管他十分明白,但人在很多時候懂得道理,卻未必真下得去手。
秦關也在默默地想,如果當時他的親人也處於那種境地,他究竟下不下得了死手?
畢竟,大巴裏的幸存者是曾經戰友的親屬,他們也是因為恐懼和求生的欲望而失去了理智。
但是,在那一刻,他們卻是一群不折不扣的暴徒!
殺,還是不殺?這似乎是一個無解的迷。
但願這種情況不多見吧!秦關彈飛煙蒂仰天長歎一息,然後走向大巴旁那個依舊手足無措的瘦弱男孩。
“哥們。”秦關拍了拍那個文質彬彬的男孩,這個惡人,他當定了,大哥,有時候就是唱白臉的。
“嗯?大……大哥……”眼鏡男孩兒猛地一個激靈、接著哆哆嗦嗦地看向秦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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