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來了,為什麼不來找我呢?
聽著外麵的哀嚎和身後的廝打,林婉定定地看著窗外的黑暗,自從今天下午開始,她突然間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一種隻有在家裏才有的安全感,幸福、溫馨,而又充滿童年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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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凜冽,殘陽如血,千裏沙場,血流成河,折斷的戟戈刀劍、碎裂的馬車鐵甲、仍然冒著濃煙的軍旗,還有那如山的屍體……
就在這栩栩如真的古戰場之中,秦關靜靜地站在一處浸滿鮮血的土丘之上,他已經被眼前的一切深深的震撼,哪怕他親眼見過所向無敵的黑暗蟲軍也遠遠沒有這無數殘屍更加恐懼——這,就是古人的戰場嗎?這,就是所謂的金戈鐵馬嗎?
“看看眼前的一切吧,這就是曾經存在過的一場戰役,十幾萬人,一夕間魂歸天外。”一個輕柔中帶著巾幗豪氣的女聲從秦關背後傳來,淡漠、冷靜,甚至有點冷酷。
“你就是洪秋月?”秦關轉過了身,抬起頭看向身後這個比他高一頭還多的女人——沒錯,就是女人!
身高一丈、身姿修長,秀發紛飛,破碎的披風迎風飛舞,閃亮的戰甲布滿了殷紅的血跡——這一切一切本該屬於一名沙場驍將的特點卻詭異地集中在一個女人的身上,一個美麗中透露著衝天豪氣的女人!
“沒錯,我就是洪秋月。”隨著那輕柔的聲音,那紛飛的長發中露出一張秀美的麵孔,美麗、沉著,卻又透露著沁入骨髓的殺氣!
洪秋月果然也是覺醒者!秦關心中微微點了點頭,雖然眼前的人隻是個虛擬影像,但這高得離譜的個頭,還有那美麗得不像古人的容顏,這些都是覺醒者明顯的特征,隻是,在那個完全靠體力的年代,洪秋月的個頭確實比如今的覺醒者要高得多。
“嗆!”隨著洪秋月那修長的大手輕輕一抖,一柄鋥亮的巨刀紮入了腳下沁血的黃土,接著,洪秋月手中的頭盔輕輕地掛在了巨刀的刀柄之上。
看著那頂無比熟悉的頭盔,秦關微微地笑了笑——這就是千年前的紫卿,千年,紫卿到底存在了多少個千年?
“不要問我,我隻是虛擬人,雖然紫卿和我共度一生,對我萬分了解,但她也隻能虛擬我的外表、我的學識和經驗,卻無法虛擬我知道的一切。”看著秦關抬頭欲問,洪秋月輕捋發絲看著天邊的斜陽輕柔一笑。
“嗯,我明白……我想知道怎麼才能打敗太極拳。”秦關再次看了眼那柄斬馬巨刀輕輕地問道。
“你說說看?嗯哼?”洪秋月一邊用修長的手指梳理著滿鬢青絲一邊微笑著看向秦關。
嗯哼?聽著洪秋月的口頭禪,秦關不禁笑了笑,到底是洪秋月學紫卿的,還是紫卿學洪秋月的?
“太極奸,八卦滑,不如形意摟一把,莫不是形意拳?”秦關想起了他曾經看過的武俠小說,他對中華武術的了解也僅限於此。
“不對,繼續說?”洪秋月微笑著搖了搖頭,滿鬢青絲在一雙靈巧的手中盤作一卷發髻。
“那就不知道了,太極拳向來是萬拳之首,沒有聽說過誰能破得了太極拳。”秦關搖了搖頭表示我不知道。
“嗬嗬,你在聽快板說書嗎?什麼武功需要另一種武功來克製的?你們太高看太極拳了,太極拳既然如此之利害,為什麼上不得沙場?想過嗎?”洪秋月微微一笑問道。
“沒有,似乎太極拳單打獨鬥或者小規模的群挑很是厲害。”秦關表示他從來沒有想過,也沒見過,更沒研究過。
“嗬嗬,沒錯,所以說你們太高看太極拳了,甚至高看了一切武術。”洪秋月輕甩發髻,一根簪子輕輕地旋轉在兩指間,接著插入烏黑的發髻。
“這句話怎麼說?”秦關抬頭看了眼洪秋月的颯爽英姿問道。“武術脫胎於戰場,卻不再適合於戰場,沒有一門成名的武術適合這動輒幾萬人的拚殺,戰場不是打群架,幾萬人拚到一處根本就是退無可退,趙子龍單騎救主七進七出,難道是憑著某一門派的高深武功嗎?”洪秋月嫣然一笑。
“肯定不是。”秦關點頭默然,他經曆過那潮水一般的人群,他在偵察兵訓練中學到的捕俘拳、軍體拳根本沒有丁點作用,麵對洶湧而來的人潮,什麼樣的武功都打不出一招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