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四分五裂……
劍,蛛紋密布……
長槍,在刺入兩名金兵的腹腔後再也來不及拔出……
短短半個時辰的廝殺,十萬大軍已然打斷了刀、劈折了劍、甚至連一根完整的長矛都無處尋找……
“哇啊——!!”殺紅了眼的金兵發出最後的嘶吼,一群群血浴戰甲的殘兵踏著戰友的屍體、揮舞著殘刀斷劍,甚至揮舞著拳頭如蝗蟲般撲了上來……
“真正的訓練這才開始,去吧,用你的身體作為武器,想盡一切辦法生存下來。”洪秋月清晰的聲音回蕩在秦關的耳畔。
好!訓練開始了!來吧!
渾身是血、筋疲力盡的秦關忍著渾身傷痛昂起了頭顱,對著如血的蒼天發出了最後的怒吼——
。。。。。。。
迷蒙的濃霧終於灑入一片淡淡的光亮,恐怖的黑夜終於暫時離開了疲憊難民,在悶熱而冰涼的晨霧中,饑腸轆轆的難民開始了新一輪的哀嚎——似乎是永無止境的哀嚎!
此時此刻,陰冷寬闊的太極廳裏、在那幹淨的地毯上,顧元在此起彼伏的哀嚎聲中睜開了疲憊的雙眼,就在睜開眼睛的一刹那,顧元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他的麵前仍然是楊海燕****而白皙的背部,薄毯下的楊海燕仍然蜷縮成一團離得他遠遠的,似乎在無意識地躲避著顧元。
唉……看著快縮成團的楊海燕,顧元歎了一口氣輕輕地掀開了薄毯坐了起來,然後將楊海燕小小的身子輕輕地裹緊,接著看向那一直緊閉著的茶室大門,在茶室的大門前,兩個嬌小的身影正摟在一起繼續著可怕的噩夢。
“嗯……”隨著顧元的輕動,一旁的楊海燕嬌吟一聲撅了撅可愛的小嘴醒了過來,在醒來的一刹那,楊海燕就是一個激靈,她發現自己又是離得顧元遠遠的,於是她趕忙掀開薄毯坐起身、挪動到顧元身邊,摟著他堅實的肩膀輕輕靠在他的背上。
“老大一夜沒出來嗎?”楊海燕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變得正常些,她實在是害怕顧元不要她了,那些為了一包方便麵任人當街蹂躪的女人簡直是她心中的噩夢。
“嗯,我在想要不要去看看。”顧元回過頭看了一眼一身粉色內衣的楊海燕,接著理解似的拍了拍她白皙的雙腿。
“咱倆去看看吧?她們倆在門口睡著,估計老大真的是一夜沒出來。”楊海燕瞅了瞅門口那兩個摟在一起的女孩低聲說道,而與此同時,在感受到顧元那滿是老繭的手撫過自己的大腿後,楊海燕暗自鬆了一口氣。
“走。”顧元想了想爬起身來,楊海燕也緊跟著站起了白皙玲瓏的身子。
“小聲點,讓他們多睡一會兒吧,今天估計還得出去。”顧元拉著楊海燕的手輕輕繞過仍在睡覺的李航,還有他懷裏蜷縮成一團的內衣女孩,為了安全,整個太極廳裏大家都想睡大通鋪一樣在寬大的地毯上一字排開,哪怕是內衣相對也早已無所謂。
就這樣,一身內衣的顧元和楊海燕小心翼翼地繞過沉睡的社員,來到了牆邊的茶室外——
顧元和楊海燕順著茶室的門縫往裏麵瞅了瞅,裏麵卻是一片黑暗,除了隱隱約約地能看見秦關盤作在藤椅上外什麼也看不清,看得秦關這個姿勢,顧元不禁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焦急地伸向了門把手——
“你幹嘛?”見得顧元要開門,楊海燕手疾眼快地抓住了顧元的手腕,“老大在修煉,你不能打擾他,萬一他走火入魔了怎麼辦?”
“你想什麼呢?這又不是演武俠劇看玄幻小說,哪來的修煉和走火入魔啊?”顧元停住了手,輕輕掰開楊海燕的小手說道。
“你不是說他在練內家拳嗎?”楊海燕收回了手,卻仍然有些不放心。
“傻瓜,練內家拳是需要站樁的,可不是盤腿;我害怕老大有什麼事兒。”顧元拍了拍楊海燕白皙的肩膀表示沒事,接著再次伸手摸向茶室的門把——“劈裏啪啦!”就在顧元距離門把手隻有一公分的一刹那,一陣森白的電火花在顧元的手指和門把之間砰然閃動,緊接著一股極強的電流順著顧元的手傳入他的胳膊、在以極快的速度流過他的身體後又流過楊海燕的身體,最終順著楊海燕的小腳消失在地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