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你,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對於不用心的人而言,世間就沒有容易的事;對於凡事用心的人而言,世間根本就不存在所謂困難的事。”
“我原以後,不但你的劍法出類拔萃,你的智慧也高人一等。今日看來,是我錯了!”
“你錯了?錯在哪裏?”
“我錯在太相信你,太信任你!”
“我一向沒有讓你失望。”
“以前也許是,但過了今天恐怕就不是了。”
“有些事,一次是,就一直是,是不會改變的。就仿佛旭日東升,夕陽西墜,永遠都遵循著一定的軌跡,決不會改變的。而我,亦決不會改變的。”
“無論你變或者不變,有些事情你已經無法改變,你犯的錯,也無法挽回。”
“我犯了什麼錯?”
“自你殺了邵流星,反出秘殺門。門主已經下了格殺令,不惜一切代價,要取你的首級。”
“可惜代價已經付過,我的首級他們卻依然沒有拿得去。”
“現在沒有,並不代表將來沒有。你原本應該遠走高飛,遠離江湖,我實在沒想到你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搖大擺的進入開封城。還穿著嶄新的衣服,老舊的靴子,甚至帶人皮麵具都沒有戴。”
“不錯,老舊的靴子舒服,嶄新的衣服精神。其實,我不但進了開封城,還去了開封最有名的萬花樓,叫了四個歌妓,聽了二個時辰的小曲,臨走還帶了二壇十年沉釀的紹興女兒紅。”
“我原以為你是一個低調而謹慎的人,極善於藏匿和刺殺。你如此莽撞,仿佛就是一個呆子,實在讓我有些失望。”
“失望總比絕望的好,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什麼事情也沒有。”
“可惜你的行蹤已經暴露,一個時辰之內將會有三隊殺手來取你首級。”
“想必你是第一隊吧?”
“你怎麼知道的?”
“如果不了解門主的行事作風,我才是一個真正的呆子。既然你來了,想必其它兩隊殺手,就應該不會來了吧?”
“無論我是否殺得了你,其它兩隊殺手依然會來的。”
“難道門主竟然連你也不相信了?”
“秘殺門隻派出了我一人,其它兩隊皆是高價請來的。”
“秘殺門的門主,竟然也有高價請殺手的時候,實在感覺有些好笑。”
“沒有什麼好笑的。門主為了殺你,已經死了五組四十名地字號殺手,門主已經不想再折損本門的力量了。銀子沒有了可以再賺,但人死了,是怎麼也救不回來的。”
“那沒有來的兩批殺手,想必武功應該都在你之上吧?”
“臥虎幫的殺手,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據說都是硬茬子,手下功夫都很了不得。”
“你如果想殺我,想必是不會再跟我說這些廢話的。”
“我來,是因為我給門主求了請,隻要你願意回去,門主可以網開一麵,既往不咎,你依然是四季堂的堂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惜我卻已經很難回頭了,地字號殺手不過十二組,卻因為我,而折損了五組。我還怎麼回去,門主又怎麼會輕易的熄滅雷霆之火?”
“原本也許不會,但現在不同了。”
“有什麼不同?”
“你殺了門主的義弟,門主的格殺令是盛怒之下發出,其實門主命令一旦出口,就已經後悔了。你也知道的,無論是年輕人還是老人,在江湖中,都是要些麵子的。而且門主已經想通了,就是殺了你,不過是多損失了一支臂膀,對秘殺門沒有任何的好處,而且邵流星無論如何都是活不過來的。門主也是死要麵子,所以我來了,隻要你給門主一個台階下,門主還是很樂意接納你的。”
“你為他說那麼多的好話,其實不但是在民,亦是在幫我,我是知道的。”
“難道你已經想通了?”
“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開弓哪有回頭箭,讓我回去,根本是沒有可能的。”
“你難道不知道你已經中了毒了嗎?而這種毒,隻有門主能解。”
“如果門主能以德服人,又何必要用這種下五類的手段呢?他既然已經讓我中毒,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的給我解毒呢?”
“這個你可以放心,門主是不會欺騙我的,他已經答應了我,隻要你肯回去,效忠於他,他會立刻為你解毒。”
“他是你的義父,卻並不是我的義父。他也許會為你解毒,我對他而言,不過是殺人的利器,而且還是一個不很聽話的利器,你說他會為我解毒嗎?”
“為我解毒?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早就知道已經中了毒?”
“我不但知道我早已中了毒,我還知道你其實也已經中了毒,而我們中的毒,都是門主的獨門之毒。”
“這怎麼可能?義父怎麼可能如此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