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懦夫的行為(1 / 2)

白衣人動依舊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好像他就沒有關心的事情,也沒有什麼事情值得他關心。

人,睡醒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睜開眼。睜開眼,是睡醒的標誌。

人,張開嘴,可能是為了吃飯,但也可能是為了說話。說話的可能更多一些,所以張開嘴,也可以說是準備說話的標誌。

說話除了廢話和閑話,大體上分為兩種,一種是為了問,另一種是為了答。

但白衣人顯然不準備問,更不準備答,甚至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的嘴仿佛是緊閉的城門。

柳絮兒這種最簡單的方法,顯然不是萬試萬靈的,她當然也知道。她問,她問的對象可以不回答。

不答,她不會生氣,但沒有反應,她卻不能接受。因為沒有反應,就表示眼裏根本就沒有她這個人。

被人看不起,或者被人鄙視,不是最讓人難受的,因為畢竟還當她是個人。但白衣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然是沒有把她的話當話,更沒有所她的人當人。

柳絮兒感覺自己的肺在燃燒,她甚至能感覺自己仿佛都要燃燒起來了。

憤怒就如一把火,雄雄燃燒的烈火,想要把火包起來,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不但困難,簡直是辦不到。

柳絮兒怒道:“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

城門閉的再緊,時間再長,但畢竟還是要開的。就如人,無論活了多少歲,畢竟還是要死的。

人,隻要活著,畢竟還是要吃飯說話的,嘴畢竟也是要張開的。

白衣人終於開口,道:“你是在問我嗎?”

柳絮兒感覺自己的鼻子都被氣歪了,她忿忿的道:“難道不是你救了丁威嗎?”

白衣人反問道:“我救了他?我為什麼要救他?”

柳絮兒道:“你不救他,為什麼要為出手磕斷他的刀?”

白衣人道:“救人是一回事,斷刀是另外一回事。我為什麼要救一個要殺我的人,我是傻瓜嗎?”

柳絮兒當然知道白衣人絕對不是一個傻瓜,但傻瓜都不會做的事,他為什麼會做?柳絮兒更加迷惑了。

司空動也很迷惑,誰都可能不想要丁威死,但白衣人除外,因為丁威剛剛真的要殺他。

丁威要殺白衣人,白衣人不但不殺丁威,反而要去救丁威,司空動實在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丁威也終於明白刀柄為什麼和刀刃分離了。他沒有死,甚至可以說,白衣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但他不再感激白衣人,他恨白衣人。

人,一旦死了,就不再有痛苦,什麼都結束了,無論生前的榮光與羞恥,都結束了。

與其痛苦的活著,不如慘烈的死去。

死,對於大部分人,是一件痛苦的事。

對於丁威,死,卻是一件很快樂的事。

白衣人剝奪了他快樂的權利,而且把他重新拉入了痛苦的深淵,而且這個深淵深不見底。

丁威雖然不能動,但這並不影響他對白衣人的怨恨,他道:“你為什麼要救我,不讓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