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既然要保密,朕也不好意思追問。那朕就等著公主的好消息吧。退朝。”
傾城不明白尹梔歌這般神神秘秘究竟是為什麼。從他聽聞她是主動請纓前來雲國的時候就覺得事情不是那麼對勁了。這個女子從來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嬌生慣養的,即便在雲國仍舊是過錦衣玉食的生活,也肯定會有不習慣的地方。
還在思索著,眼角餘光掃過,發現那抹白影已經消失了。該死,不應該出現的絆腳石越來越多。如果白瀟在這裏,並且絲毫沒有受傷,那麼那天出現的孩子為什麼會講出那番話呢?他拿著的東西,從花闕和慕容息燁的反應來看,應該是白瀟的沒錯。但自花闕離開到現在三日了,一點關於他的消息都沒有。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或者說,隻是壞消息的開始?
傾城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居然莫名關心起花闕的事情來。這並不見得能在白瀟麵前為他爭取點兒什麼,他隻是恍然間覺得,那個藍發少年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一點都沒有殺手該有的樣子,如果可以,傾城倒是願意像他那樣活著,應該忘記所有煩惱的時候,就把一切都拋在一邊不去想它。
他終於還是在宮外追到了白瀟。或者說,白瀟在那裏等他。
“為什麼想見我?”對於白瀟這般敏銳的觀察力,傾城是見怪不怪了。
“我想和你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傾城把她引向長街盡頭,那個破敗的酒館所在的地方。
“開誠布公?”白瀟似是覺得可笑,“你能拿出多少誠意我知道。所以我的誠意我想你也會明白。沒有什麼可談的吧?”
“雲澈……他……是我的主人。”再次提到那個名字,提到一切的根源所在,傾城展示了他的誠意,也在白瀟臉上看到了難得的訝然之色。
“所以你是告訴我,你也是一個惜國人?”
“非葉是雲國人。”深吸一口氣,那個名字也不是很難說出口,那些過往隻是自己給自己的枷鎖。
“非葉?你總算可以說出以前的名字了。那麼,我今天算當一個聽故事的人了。我並不喜歡冗長無聊的故事。你若是將得精彩一些,我可以用我的故事作為交換的。”院落中處處都是荒涼的景象,那棵枯死的樹應該很難再發新芽了。那些故事都被埋沒在這荒寂之中了。
隻等著別人來挖掘,品嚐。
因為在宮中並不受寵,雲澈常常會溜出宮去玩兒。他並沒有那麼惹人注意,隻要不是尹梔歌來找他麻煩,其他時候很少有人會去他宮裏的。
他喜歡宮外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他無法完全逃離出來,他的靈魂是被束縛在那個地方的。他不管跑得有多遠,都覺得自己的腳下有一條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