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止痛劑(1 / 3)

睡了個昏天黑地,我準備去找一份糊口的工作,人們常常說,工作可以轉移人的注意力,正披頭散發在網上搜索時,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柔和,又帶著一點不知所措和不容置疑。

小榆,我是畢岩的妻,我在你的城市,想見見你。

又是拙劣的情節,我不明白,女人為什麼總是有著太多的不甘,總是要麵對麵血淋淋地撕開事實的真相,而我竟也有著同樣的好奇和不甘,亂擦了一把臉,套上件領子都變形了的t恤,用卡子隨隨便便把頭頂憤怒的卷發夾起,欣然奔赴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看看鏡子裏的自己,還算容光煥發,我知道,自己有年輕作為資本。

上島咖啡裏,一女子款款站起,一絲不苟的發髻,貼身的開司米衫襯托出婀娜的身姿,精細的容裝,優雅的談吐,一種沉靜的美麗,我忽然對自己有些憤怒,隻這一眼,她就知道,自己輸了,這正是畢岩心目中女子的形象。

我們對視了三分鍾,無語,誰先閃爍,便會慌了陣腳,我終於敗北,許是底氣本就不足。

女子笑笑,眼睛彎成彎月,卻暗藏殺機。

她說,我知道畢岩為什麼喜歡你了。

我不相信女人能如此寬容,隻道是她有了必勝的把握,以此作為對我的安慰。

我也笑笑,我知道畢岩為什麼不會離開你了。

勇於認輸是不是也是一種美德?

我放下咖啡錢,離去。

徹底輸了,輸給那幽雅後透露出的堅定。隻是,我不甘心。

蒼白著臉,終於在共同的日記本裏寫道:

親愛的,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後一次這麼稱呼你。

我總是在不停地問不停地問,其實答案你早已給了我,隻是我情願閉上眼睛。

這些天很痛苦,也想了很多。

我可以接受很多事情,卻無法接受一種疏離的感覺。其實我明白。

一個人坐在這裏,什麼也做不進去。我是個無法在不確定中生存的人。本來是懷著很美好的願望的,無論怎樣,心底裏有希望。可現在,覺得自己很孤立。

不想再為難你了。也終於明白了當初他的感受,現在的你正如當初的我,不確定、不承諾、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愛著對方,隻是不忍心放手。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麼?我不會去愛一個不愛我的人。

我的心裏一直有一個結,謝謝你幫我打開,在放手的同時,我想,我也從心裏原諒了他。

在愛情中,給予彼此信心竟然是如此的重要。

這一輩子走到今天,隻有在遇見你的時候,很想很想把自己托付出去,很想很想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家,沒有絲毫的猶疑。我知道,於你來說,這是一個抉擇,輸不起了。我,卻沒有給你必勝的信心。

是的,也許我並不是一個適合做妻子的人,盡管我很想很想當一個好妻子好母親。

想像總是美好的,而現實總是不堪一擊。

我們的悲哀在於,我們都是太唯美的人,唯美的人大多脆弱,容不得瑕疵。

無論如何,你是惟一一個走入了我內心深處的人,給了我一段如此美好的時光。曾經怎樣的縱容著我的嬌氣和跋扈。到現在我也沒有想通,上輩子我們積了怎樣的情債。

原諒我的脆弱,我隻是害怕,害怕你對我的疏離,害怕會有一天,我們終於走到了末路,相顧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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