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葉清雪,葉清溪立刻將穀雨叫了過來:“你去幫我做一件事,等聽柳被打了板子賣出去後,你直接去將人買下來,然後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安頓好。”
“是。”穀雨應了一聲,直接退了出去。
又過了兩日,久違了的侯家大少爺與侯家二少爺再一次出現在了葉家。
侯朔忠一見到侯氏,便忍不住抱怨道:“姑母,你答應我的事情究竟怎麼樣了?怎麼現在我都沒有……”
侯氏自然知道侯朔忠要說的是什麼,直接給了她一個淩厲的眼神,攔住了他:“你吵吵嚷嚷些什麼呢?真是越來越沒禮數了。”
侯朔忠心中不以為意,不過表麵上倒是裝模作樣地給侯氏行了個禮,侯朔誠也跟著行禮。
“誠兒一路趕來想必是累了吧?不如就先去客房歇息吧。”侯氏微笑著點頭,變相地下了逐客令。
侯朔誠自然不會反對,他其實並不想過來葉家,隻是侯朔忠為了讓自己的來訪顯得名正言順,這才硬拉上了他。
其實有些事侯朔誠也是知曉的,隻是他並不想攙和其中罷了,此時自然樂意直接退出去:“既然如此,那侄兒便先行退下了。”
等侯朔誠走了,屋裏隻剩下侯朔忠與侯氏,他便又迫不及待地開了口:“姑母,那件事究竟怎麼樣了?您不是說一定今早想辦法將九妹妹給我的嗎?怎麼都過了這麼久了,還是沒有動靜?”
“這件事你就別惦記了,葉清溪她配不上你。”侯氏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當初她想把葉清溪配給自己的侄子,就是看中了那幾間鋪子,現在鋪子已經沒了,還讓侯朔忠去娶葉清溪做什麼?
當然,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緣由侯氏是不會承認的,那就是葉清溪確實太厲害了,現在侯氏心中都是有些忌憚她的,又怎麼敢在這件事上繼續刁難她?
要知道現在白家的事情還攥在葉清溪的手裏呢。
隻是侯朔忠卻並不知道這些,他聽了這話,隻是感覺到不高興:“姑母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又不是隻有她這麼一個女人,難不成你還怕我會寵著她嗎?可是你也是知道的啊,我要娶她,根本就是為了折磨她,哼,誰讓她當初竟然那樣羞辱我!”
當初侯朔忠想法子想要接近葉清溪的時候,曾被葉清溪當眾拒絕,後來他的計謀也被葉清溪識破,最後一無所獲,所以與其說他是想娶葉清溪為妻,倒不如說他是想要征服這個女人,然後慢慢教訓這個女人。
侯氏對侯朔忠可是了解得很,所以她又怎麼會不知道侯朔忠是怎麼想的,隻是越是如此,這件事就越是行不通。
“這種想法是萬萬不能有的,你的年紀已經不小了,怎麼還能這樣如同孩子一般?”侯氏瞪了侯朔忠一眼,目光裏帶著一絲警示,“你且放心,你的親事我和你娘都會幫你留意著的,絕不會讓你吃了虧,所以你往後再不可去打擾你的九表妹了,可明白?”
聞言,侯朔忠一下子便跳了起來:“姑母,你當初答應得好好的,怎麼現在又變成了這樣?”
接著侯朔忠像是想到了什麼,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姑母,你是不是突然覺得葉清溪那丫頭太不懂禮數,根本不配做我的正妻?那要不我就直接納她為妾吧,這樣也能省去不少禮數了,你覺得怎麼樣?”
侯氏簡直要被侯朔忠的這話給氣得仰倒,隻能盡量板起臉來,嚴肅地道:“總之這件事是絕對行不通的,你萬不可再打她的主意,這次你在這裏玩兩日便早些回去吧。”
侯氏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她很了解侯朔忠,如果讓他一直待在這裏,難保他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所以還是盡快將這人給打發了才好。
其實如果按照侯氏的本心,她真想今日就直接把人給趕回去,隻是那畢竟是她的親侄子,有些事她還真是做不出來。
侯朔忠見侯氏已經擺出這副神色來,便知曉是不可能說服她答應自己的要求了,隻是他可不會就此放棄,畢竟強搶民女的事兒他又不是沒做過,就在上次他還算計過葉清溪呢。
雖說那次他並沒有成功,但那也是因為侯朔誠從中搗亂,否則事情又怎麼會變成那樣?
這次自己隻要小心一些,想必一定可以手到擒來,將葉清溪給製服了的。
這麼想著,侯朔忠幾乎都有些等不及了,匆匆給侯氏行了禮,便直接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