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南宮易便打著哈欠,被邵老爺遣人請到花廳敘話。作陪的還有晏、單兩位老道士。
“上師昨夜睡得可好?需不需要老朽為上師再添置些什麼物件兒?”邵知府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笑眯眯的問著南宮易昨日的飲食起居。
“有勞邵老爺掛念,昨日一切都好,隻是不見了我那驢,所以甚是有些想念。”說完,南宮易又是精神困頓的打了個哈欠。
“哈哈...老朽聽說昨天下午,上師去了胡姑娘那裏?還同犬子發生了點爭執?還請上師千萬不要掛懷啊,隻是...這胡姑娘的房裏,是不是...還有那東西?”邵知府心事重重的向南宮易問著。
“邵老爺不用擔心,這胡姑娘的房間裏現在是幹幹淨淨的,隻是令公子怕是有些不妥。”南宮易說完,向著坐在對麵的晏、單兩位老道士看了過去,見他們也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
“哎呀!上師果然慧眼如炬,兩位法師也曾向老朽我如此說過,可我一直以為...以為是那胡姑娘在暗中作祟,如今聽說此事與她無關,我心甚愧啊...上師...不知我這逆子的病症...該...如何是好呀!?”邵知府聽了南宮易的話,顯得有些憂心忡忡,隻因為這邵元朗是他的獨子,平日裏又甚是喜愛,所以如今才會有這番擔憂——唯恐邵家絕後。
邵知府之前也有請過幾位德高望重的醫師來,可惜他們都說自己兒子沒毛病,但是看他這與過往不相符的舉動,還有這些天來瘋瘋癲癲的樣子,正常人哪能是這樣呢?所以邵知府已經這樣憂心忡忡好多天了。
自從他兒子邵元朗犯了急病痊愈至今,一直都是這麼個樣子。雖然平日裏見了還好,可一旦發現家裏有人對那姓胡的姑娘不敬,他就一定會神經兮兮的發怒、發狂。
“易某對此事也是頗為驚奇,但請邵老爺在給些時日,等些日子再看看。”打定主意在邵府好吃好喝的南宮易,決定先不急著給那邵元朗驅邪。
要知道這邪可不是一般的邪,怕是之前這邵元朗生疾病之後的快速痊愈,和那小小狐妖也有所關聯。而且自己對這邵元朗也沒什麼好感,等些日子再說吧。
“我等也是這個意思,畢竟令郎是神智出了問題,一定要小心謹慎些,隻有到了萬無一失的時候,我等才好相助哇。”聽了南宮易的話,晏老道頗為讚同的說了句話。
“哦...那還有勞三位法師了,我已命人在花園設宴款待諸位,請諸位法師務必賞光啊...”
‘看這邵知府的樣子,再看看那兩個笑眯眯的老道士,南宮易哪還不知道,這三個人定是之前就通過氣的,想來一定是自己的回答與晏、單二位老道相差無幾,不然哪裏還會放心讓自己好吃好喝的待在這兒?’南宮易想了清楚,於是輕笑著與晏、單二位老道,一齊回應道“一定!一定!”。
於是這麼吃喝了有三四天的樣子,其間南宮易也曾再次去了幾回小狐妖哪裏,隻是了解到的也不算許多。隻是知道,這次來鬧騰的妖怪也許是覬覦這小狐妖的美色,也許有其他的目的也未可知。但是看這小狐妖和邵元朗之間的感情,怕是認真的...這真是讓南宮易最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平日裏,南宮易也曾偷偷關注過這個邵元朗,除了對小狐妖的事情似乎特別上心之外,其他的都狠正常。隻是聽邵府的下人說,這個邵元朗大病之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他曾經也是迷倒萬千少女,與我相比隻差一線,是個顏如玉、俊三生的好好青年。
但是看著眼前的這個胖子,南宮易想了有些日子,才逐漸有了些眉目。
“邵公子?邵公子!”遠遠的就看見這邵元朗正與人下棋,於是南宮易就試著上前打了個招呼。
“啊!你好...”與前幾日相比,今天的邵元朗似乎有些呆愣了,再看他的臉色與身形,竟然又胖了幾分。
‘吃什麼長成這樣的?’南宮易挑了挑眉毛,心裏暗自想著。
“哎呀!哎呀!象怎麼能過河呢?莫非朗兄在拿我開玩笑麼?”陪同邵元朗下棋的是他的一個遠房親戚,平日裏也有些來往,今日見邵元朗在花園裏轉悠,閑來無事便想要拉著他下一盤兒棋。
“哎?!你這士怎麼又出來了?你怎麼搞得?”同邵元朗下了沒一會兒,這個邵元朗的遠房親戚就大叫不止。
“你平日裏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今日是怎麼了?像是丟了魂似的?”說著他還伸出手去,在邵元朗麵前晃了晃。
隻見邵元朗眼神呆滯,一點反應也沒有。“嘁!不下了!你這人今天怎麼怪怪的?就像丟了魂似的!”說完丟了棋子,頭也不回的走了,隻留下邵元朗在那一個人發呆。
“邵公子?邵公子!”南宮易走到了近前來,試著喊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