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南宮易笑著去開門,發現這倆丫頭還帶著一個人來,這人正是祁花君。隻見她一手牽著一個,被兩個小丫頭拖著走了過來。“慢點兒...慢點兒...”臉上滿是笑,顯得也比當初紅潤了些。
“三娘子...”南宮易微微一笑,朝她拱了拱手。
“先生...”祁花君鬆開兩個小丫頭,紅著臉兒朝他行了個禮。
“師父!師父!?”兩個小徒兒跑到他跟前,抱著他的腿喊著。“師父!師父!你怎麼才回來啊?要不是小鳥兒天天來報信,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們了呢!”蕊兒抱著他的腿,用小臉蹭了蹭,顯得很委屈,一旁的靈牙正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嗬嗬,師父不是回來了麼?你們兩個小東西...”說著他蹲下身去,將兩個小丫頭抱了起來。
“快隨我進屋坐去吧,我買了些東西,正擺在桌上呢。”他笑著衝祁三娘說著,轉身向屋裏走去。
祁花君聽了,則羞羞答答的點了點頭,跟在他後頭。
幾人圍坐在花桌旁,兩個小丫頭正執著玩具嬉鬧著。“我爹他回來了...”祁三娘抿了一口熱茶,紅著臉對南宮易低聲說了一句,再抬起頭來去看他的臉色。
“哦?那我是應該去拜見一下。”南宮易微微一笑向她看來。
“恩...”見南宮易向她看來,祁三娘好似受了驚的兔子似的低下了頭,隻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燒著。
“師父!你說那邵公子被妖怪附身,現在好了麼?還有那張公子,他現在是不是和心愛的王家小姐在一起了呀?”兩個小徒兒正玩鬧著,突然蕊兒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臉好奇的問他。
看著好奇的小徒兒,南宮易笑了笑“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這邵公子現在應該是好了。隻是這張王兩家的親事嘛,為師至多隻能讓這張翰青免遭小人責難罷了。至於他們二人的婚事,我確實插不得手的。”說完笑著摸了摸小徒兒的小腦袋瓜子。
“為什麼啊?師父不是答應過我要撮合他們的嗎?”小徒兒噘著小嘴,皺起眉頭,滿臉疑惑的望著他。
“哪有?為師可記得當初是答應你去救那張翰青,可沒說一定就得讓那王家小姐嫁給他的對不對?而且這談婚論嫁的事情,可是他們兩家自己的事情,為師於公於私都沒有權利去插手呀?況且這情之一字,肯為它付出一切的人...又有多少呢?”說到這裏,南宮易也略有些傷感。
“可是...可是師父你是神仙啦,怎麼會沒有辦法?”小丫頭噘著嘴,滿臉不爽的看著他。
“哎...”南宮易歎了口氣,沒有回答,隻是看著窗外的景致有些出神。
“蕊兒...可不要叫你師父再為難了...這張翰青和那王家的婚事,可不是你一個小丫頭要操心的呀,快到娘這裏來...來...乖啊...”看見南宮易為難,祁三娘便輕聲朝女兒喚著。“靈牙也來,讓姑姑抱抱...”將女兒摟在懷裏,又看了看站在那兒有些可憐的靈牙,祁三娘便笑著喚她。
“恩!”小姑娘點了點頭,笑眯眯的跑了過去,擠到祁三娘的懷裏。
等到了晚間,幾個人便一同前去飯廳用飯,在那裏見了許多南宮易從未見過的生麵孔。
“這便是南宮先生了吧?小老兒多虧你救了我家三丫頭哇,我是她二伯伯,他爹去東邊收賬去了,估摸著快回來啦。來!和老頭子一起喝兩杯吧?”剛一進飯廳來,就見幾個上了年紀的人圍了上來,他們大多都沒有見過南宮易,隻是聽祁老夫人鄭重的說起過。
“不敢當!不敢當!”南宮易笑著回應道,一大幫子人在一塊兒也是隨意的很,沒一會兒便喝的熱鬧起來,叔叔伯伯的叫著。有幾個看起來和南宮易差不多大的年輕人也湊了過來,朝南宮易敬著酒。南宮易自是來者不拒,全都笑納了,喝的眾人皆道海量。
“是先生嘛?老頭子我來遲了,告罪告罪,才從福哥那裏知道你回來了,哎呀呀,老頭子我還未多謝你呐,哈哈。”一個看起來兩鬢斑白的漢子走了進來,看見被眾人圍在當中的南宮易哈哈大笑。“多謝先生救命之恩呐!”一雙虎目泛紅,說的很是動情。
“老三!這大好的日子,你怎的能哭呢?先生來了,你當高興些才是麼!”這時,祁三娘他大伯滿臉通紅的湊過來,張口嘴來打了個酒嗝。
“哈哈!哥哥說的是!是老三我的不是,先生快快請坐。”說著端起桌上不知誰的酒碗,朝著南宮易敬了敬,便一飲而盡。“啊——好酒!”祁老三祁玉鑫咕咚咕咚大口喝完了酒,便暢快的大喊一聲,哈哈大笑,這酒宴頓時變得更熱鬧了。
夜裏,祁家老三祁玉鑫將南宮易和祁三娘招到自己屋裏,擺著凳子點著燈,跟兩人敘話。
“先生啊...我這女兒真是命苦哇,當初要不是我,她怎麼也不得受這份罪哇。”說著這祁老三抹了抹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