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侍者看得出也是個認錢的主,剛塞進錢包的錢,又被他大搖大擺的掏出來,對著有些朦朧的燈光,仔細檢看一番,然後嘿嘿一笑說道,“別見怪別見怪,錢是好東西,我相信帥哥您也是個好東西,啊,sorry,您也是個好人。”
周全剛剛還覺得這侍者不錯,聽他這麼囂張說話,不免驚奇,還有一絲氣惱。
“我今天是替我朋友當班,嘿嘿,帥哥別見怪,您請~~~”白衣侍者很誇張的完了個幾十度,做出請的姿勢,讓周全進入。
念在還有“正事”要做,周全也不好繼續糾纏,既然裝爺了,那就繼續裝下去,瞟一眼白衣侍者,大搖大擺走進海上餐廳。
這餐廳說是吃飯的地方,其實隻占整個船的一小部分,剩下的船倉是個大型賭場,什麼轉盤,老虎機,撲克牌,麻將,你想玩什麼應有盡有。樓上兩層是休閑區,洗浴K歌按摩,隻有你想不到,沒有這沒有的。
由於地利人和,城北四少最近兩年,依靠上了這座城市的第一富商南宮家,所以很多事,明麵上他們做的很有分寸,暗地裏的勾當,那些政府官員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上頭實在有所要求了,四少也會很配合,割肉給那些官員做做“業績”。
如此一來,這條毒蟲,就和宿主發生了很好的化學反應,一直維持至今,仍舊燈火通明。
周全來到船上餐廳,這飯早就吃過美人做的,現在還有打飽嗝的意思,那麼幹脆溜達溜達,畢竟現在人多眼雜,自己要做的事不那麼光明正大。
吹著海風,站在船的外麵走廊上,扶著欄杆,掃視著整個船上那些三三兩兩的醉客,不禁好笑。自己雖說隻活了十六七歲,可如今再次來到曾經熟悉的地方,不免感慨,感慨自己曾經就是那搖搖晃晃中的一員。
有空還真得謝謝那位發覺自己王經理,要不是這兩三年的模特生活,自己還不知道發展成什麼樣子,或許城北四少就改名了,叫城北五少也未必不可能,周全咧開嘴,笑自己的想法太過好笑。
“嘿,你不是......”旁邊五六米遠處站著一個人,大老遠舉著個酒杯衝著這邊的周全,大喊一聲。
周全忙一回頭,就見那人已經歪歪倒倒來到麵前,仔細看看眼前的中年男人,周全有點茫然,並不認識啊,心裏嘀咕。
“你不認得我了?哎呀,我們是一夥的啊,說好今晚來打劫的,嘿嘿嘿~~~你跟我裝什麼糊塗,哈哈哈~~~”那男人明顯醉的不輕,一邊哈哈笑著,一邊往自己嘴裏灌酒。
周全被這家夥說的心驚。靠,我的確是來打劫的,但隻是打劫消息,被這個醉鬼到處一喊,第一次做賊的周全,不免心虛,四下看看,剛想駁斥兩句,就聽後麵咣當咣當的跑步聲。
“上去,抓住那個混蛋,敢來這裏鬧事......”三五個虎背熊腰的漢子,一色的黑衣西裝,皮鞋,急匆匆朝著周全這邊跑來。
就在周全眼前,那三五個壯漢跑來,直接三兩下擒住醉鬼,不由分說,向外一個甩拋,底下海裏漸起一個巨大水花,就聽那醉漢嘰嚕咕嚕大喊起來,撲騰掙紮,想要抓住船體,怎奈那船是鐵皮船,根本沒有什麼可以抓靠,不出一會,那醉漢的撲騰聲漸漸變小,也不再喊救命,慢慢的水麵上又恢複平靜......
“嘿嘿~~~該死,沒事敢在這四少的船上鬧事,看來是不想活了,哈哈,自殺也別到這裏來啊,害的我們看你那死樣,心裏不爽~~~”
“哎,誰說的,人家用死為我們奉獻了一場刺激的遊戲,我倒是喜歡這家夥的自殺方式,哈哈~~~”
“是啦,是啦,咱們繼續喝,繼續喝~~~”
幾個正在船邊吃飯的醉漢,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看來已經對眼前的情況,見怪不怪了。頂多明天的新聞是,一個醉漢,醉酒墜海致死,或者都上不了新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