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那個傻子!說著不知廉恥的話,就那副鬼模樣也想嫁給八殿下!這些都是小事,可身為父親同樣的女兒卻那般嚴詞訓斥與我,我又沒做錯什麼···”夏侯正樂本就一肚子火沒地撒,說話也越失了分寸,嚇得沈姨娘連忙按住喋喋不休的小嘴。
“唉~該拿你怎麼辦?若管不好你那張小嘴吃虧是遲早的事情,你放心,姨娘會替你做主的。”見夏侯正樂臉色越發陰沉,心中已是猜到幾分緣由,隻好換著法子安慰。
夏侯正樂哭累了便靠在姨娘身上漸漸沉睡過去,沈姨娘緩緩將半個身子移了出來,給邊上伺候的嬤嬤使了個眼神,示意她照顧好小姐,便離開了屋子回到了自己房間。
一位麵容清秀的丫鬟見沈姨娘回來便提著茶水壺走了過去,填滿了杯中的水輕聲詢問道:“姨娘,不知四小姐如何了?”
沈姨娘習以為常,好似與姐妹般的口氣反問著:“清婉,你說正樂這孩子是不是要毀在我手裏了?”
婉清一臉不卑不亢:“婉清認為四小姐是個可塑造之才。”
沈姨娘聞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漫不經心的端起桌上的茶水又放下:“唉~但願這孩子早些覺悟。”
“恕婉清直言,四小姐如今這般模樣恐怕難以成大事。”這番話也說中了沈姨娘的心坎,到底還是自己的錯。
“這步棋子是遲遲走不了啊,將來必定是他的棄子···過幾日便是夏侯依生辰,如此何不將被動化為主動?”話落婉清發現沈姨娘眼神變了,不在如以前那般溫婉賢淑,而是變得猶如千年寒冰般,冰冷刺骨,這細微的變化讓婉清嘴角勾起一抹絢爛的笑容,曾經的那個小姐回來了麼?
桃樹下少婦上身穿一件月牙白色的綾羅杉,腰下係一條胭脂粉色百褶裙,外麵罩著一件白色披風。
彎彎的柳葉眉,水汪汪的杏眼,眼波流轉間,嫵媚風情乍現地出現在了正蹲在地上無聊數螞蟻的夏侯寒沁跟前。
柳姨娘見夏侯寒沁愣愣地昂頭看著自己,杏眸中滿是虛榮的得意之色:“大小姐,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夏侯寒沁腦袋瓜子靈光一轉,砸!看來這個就是夏侯依的姨娘柳慧。
嗯,左看右看都不是個什麼善茬,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半晌才傻裏傻氣的吐出一句讓柳姨娘想吐血的話:“大嬸嬸,你找沁兒有事嗎?”
柳姨娘瞠目結舌,腳下步子都站不穩:“你···你叫我什麼?!”
夏侯寒沁一臉無辜,傻笑著重複道:“大嬸嬸呀。”
本是紅光滿麵的柳姨娘猶如烏雲蔽日,用那尖酸刻薄的嗓子拐著彎罵人:“大小姐莫不是前些日子墜湖,被水淹的越發越傻了?”
或許是她以為夏侯寒沁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接著不等夏侯寒沁開口便堵了回去:“好了,今日我也不是來挑事的,過兩日便是我們家依兒生辰了,希望大小姐到時候賞個臉。”說完不顧夏侯寒沁去不去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夏侯寒沁皺了皺眉,夏侯依的生辰?自己現在就一‘傻子’有她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