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寒沁接過君兒手裏的瓶子冷冷道:“你不必自責,以後多加小心便是,出門在外多一些防備總是對的。”
君兒聽見這般毫無感情的話時,抬頭卻撞進猶如深水黑潭般的眸子心中一緊,難道小姐···?
夏侯寒沁正要轉身時,突然嘴角帶著莫名微笑將瓶子又遞了回去:“你去給她上藥。”
“啊?小姐···我···好。”君兒不可思議張大嘴巴,但是猶豫片刻還是答應了下來。
君兒蹲下身子將那女子輕輕翻過身時,胸前許多淩亂的刀口,但是刀口都不深,所以不存在致命,即使這樣血流下去也會脫虛而死,君兒掏出粉色帕子將傷口處的汙漬拭去,才將藥粉倒入傷口處。
反觀那名昏迷不醒的女子臉色因失血過多顯得慘白,巴掌大的小臉上混夾著不知道是誰的鮮血和泥土,所以看不出來容貌,但是大致的輪廓還是凸顯出這是一位很美的女子,夏侯寒沁不知道這位女子雖美,卻讓自己萬分後悔救了她,她發誓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救了這女子,當然這是後話了。
藥粉倒入傷口時痛的她下意識貝齒咬住嘴唇,身體微微顫抖,但是君兒仿佛沒看見一般,繼續上藥,眼見半瓶藥粉已經用完,傷口也都被君兒撕下的裙角包紮好後才起身。
卻發現身後一直沒有動的夏侯寒沁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她,君兒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不解道:“小姐你怎麼了?”
回答她的隻是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君兒瞳孔瞬間放大,眼中帶著害怕、不解與委屈:“小···姐?您這是何意?”
夏侯寒沁身上一股蕭殺之氣再也掩不住,眼中不再如以前那般靈動的神色,取而代之的卻是嗜血般的陰冷,君兒在這樣的神色中仿佛早已是個死人,輕聲喃道:“嗬,我不想與你廢話,說吧,你是誰。”
“小姐,我是君兒啊!”此刻君兒心中早已忐忑不安。
夏侯寒沁煞有其事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我隻好奇你背後的主子。”
君兒盯著這張醜陋無比的臉,無比認真的說道:“君兒沒有什麼主子,君兒隻有小姐一人!”
匕首隨著這句話又推進了幾分,夏侯寒沁沒有這麼多耐心與君兒糾纏下去:“我不喜歡別人對我說謊。”
君兒苦笑,沒想到小姐不傻了反變得如此聰明,妹妹,看來瞞不住了。
夏侯寒沁感受到君兒身上散出淡淡的憂傷,不明所以,她能感覺到這個‘君兒’並不是那晚給她端飯菜的小丫頭,之前懷疑了很久,兩人容貌各個方麵都是一致的,沒有得到證實,今日見她包紮傷口臉上神色很平靜,手法也很熟練,試問那個膽小的小丫頭從小待在相府伺候夏侯寒沁長大的,又怎會這些?
‘君兒’深深鬆了一口氣,這件事小姐遲早會知道的,不如現在交代清楚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