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來無事,鳳槿便帶著小碧去逛了花謝亭。清風微微的吹拂在鳳槿的臉上,鳳槿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鼻尖有些微涼。如今天氣越發的轉冷了,看來她真的應該去置辦一些保暖的衣物了。
往日這時候夜慕白該下早朝來尋她了,鳳槿嘴角微微勾起,隨即和小碧踏上了回鳳棲宮的路。她不知道的是,前麵等著她的是一條絕路。
走進鳳棲宮時,鳳槿感覺這裏竟然安靜的異常,連一絲一毫的其他聲音都聽不見。她突然就覺得有些心慌了,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
夜慕白他們此時都在宮裏,竟還這麼安靜。鳳槿望著眼前的一切,有些震驚的停下了腳步。紫玉等人此時都跪在夜慕白的身前,而夜慕白正臉色鐵青的看著剛剛走進來的她。
“皇上,怎麼了?”鳳槿有些無措,夜慕白怎麼又用這種眼神看著她呢,不是說再也不會懷疑她了嗎?難道她又做錯了什麼事?可是她隻是去散步了啊。
夜慕白將手裏那眼熟的玉佩狠狠的朝著鳳槿所在的方向甩過去,眼中滿是對鳳槿的厭惡,“皇後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嗎?”他竟然那麼蠢,竟然會相信她,說不定她那些詞都是為了夜慕青所做的!
鳳槿微皺眉頭,隨即彎下了腰撿起地上靜靜躺著的玉佩。這玉佩,她曾在夜慕青身上看到過,夜慕青都離開這麼久了,怎麼會在夜慕白這裏出現呢,“皇上,這是三王爺的玉佩,怎麼了?”
夜慕白輕哼一聲,語氣中滿是輕蔑,“皇後還問朕怎麼了,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你手裏拿著的可不就是你與夜慕青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鳳槿自嘲的笑了一聲,眼眶慢慢的濕潤了,她慢慢的舉起手裏的玉佩,靜靜的看著夜慕白,“皇上朕的認為這是臣妾和三王爺的定情信物?”
“這可都要問皇後了,若不是定情信物,你會日日將它放在枕邊!”原來,她心裏真的愛的是夜慕青,他再也不會被她欺騙了。什麼歌曲,什麼解釋,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鳳槿退後一步,有些不敢置信。日日將這玉佩放在枕邊的事,她是不可能做的,她除了在夜慕青的身上見過這玉佩外,其他時間根本沒見過,“不是臣妾將它放在枕邊的,臣妾根本就不知道它的存在。”
“不知道它的存在?皇後這是在和朕說笑嗎?不知道它的存在你會將它日日放在枕邊?”夜慕白猛地站起身來,伸出手狠狠的指向鳳槿。眼中的那些愛戀早已不在,剩下的是無盡的自嘲和諷刺。
鳳槿搖搖頭,夜慕白這一聲聲的質問簡直刺透了她的心,“臣妾沒有將它放在枕邊,臣妾這麼久以來隻在三王爺身邊見過它。”他不是說過不再懷疑她了嗎?怎麼,一塊玉佩就能將他們之間的信任變的蕩然無存。
夜慕白一步一步朝著鳳槿走近,壓迫感極強,“嗬,皇後以為朕還會相信你,朕真是太笨了,竟然會被你的花言巧語迷惑。”心好痛啊,夜慕白深吸了一口氣,他做的最大的錯事便是相信了鳳槿、愛上了鳳槿。
“被臣妾迷惑?”鳳槿突然大笑一聲,昨日與她談笑風生的男人,今天竟然就站在她的麵前指責她,“都說帝王之情單薄,臣妾不該,不該愛上了皇上。若是皇上不再想寵幸臣妾,皇上可以明說,臣妾絕無怨言,但皇上為何要如此踐踏臣妾的心!”
“究竟是誰踐踏了誰的心,你自己心裏明白。”夜慕白實在無法原諒,鳳槿到現在還在指責他。明明就是她自己做了錯事,卻還要說他踐踏了她的心。
鳳槿抬頭將額前的亂發撫到耳後,眼中是對夜慕白深深的眷念。輕輕的抬起手,鳳槿將手伸向夜慕白,希望他能夠再次牽住她的手。“皇上,你不是說過再也不誤會臣妾了嗎?君無戲言,為何才短短幾日,又這樣對臣妾?”
“誤會?怎麼,皇後覺得這是誤會?”夜慕白狠狠的拍下鳳槿的手,仰頭大笑。明明證據都在眼前了,她竟然還要和他說這是誤會。
鳳槿再次伸出手朝著夜慕白走近,隻要夜慕白肯牽著她的手,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皇上到如今還是不明白臣妾的心意嗎?皇上想要臣妾將整顆心都挖出來給你看看嗎?”鳳槿捂著胸口,有些痛不欲生。
夜慕白再次拍下了鳳槿的手,眼中滿是嫌惡,“不要拿你的髒手碰朕,你的心,朕也不在乎。宮裏那麼多女人,你以為朕隻有你一個嗎?”這句話不僅刺痛了鳳槿,也刺痛了夜慕白。可是他沒有辦法,他隻能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