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國皇帝輕笑一聲,隨後彎腰從枕頭下拿出了一隻精致的銀簪,“這是你母妃生前留下的,她囑咐朕一定要親手交給寒兒未來的媳婦,寒兒不會讓朕和你母妃帶著遺憾離開這人世吧?”
“那兒臣便去試一試,若是不成,父皇也不要逼著槿兒做她不願做的事。”玉傾寒彎腰抱拳,等下他該如何將這些事說出來,槿兒聽到後,又會不會認為他是故意的呢。
玉國皇帝甩了甩衣袖,看起來竟精神了幾分,“放心吧,朕不會的,寒兒何時見過朕逼迫他人了。”若是寒兒將實情說出,那女子還不願答應的話,隻能說明那女子和寒兒真的沒有緣分。
“如此,那兒臣便先告退了,隻是這禦書房的奏折,兒臣還沒有處理完。”再在這裏留下去,隻怕他也沒有心情處理這些公務,隻是父皇的身體那般不好,總不能讓他處理。
“無事,朕處理便好,隻要寒兒能完成朕的心願,朕說不定精神會越發的好起來。”雖然大多數時候,國事是玉傾寒處理的,但他偶爾身體好的時候,也會看看。
玉傾寒緊皺眉頭,父皇這樣是讓他一定要去問了,“那父皇好好保重身體,不要太累,兒臣晚些時候再回來。”
“去吧去吧。”玉國皇帝轉身走到桌子後坐下,再怎麼樣,他也不能讓寒兒誤了終身大事。他撐著也得把這些國事處理了,寒兒這些日子也為他操勞了許多。
子衿殿外,玉傾寒徘徊不前,若是鳳槿在休息還好,若不然,他該如何將那些話說出。鳳槿會不會以為他是在要挾她呢,玉傾寒長歎一口氣,繼續來回的走著。
“大皇子,怎麼今兒個在自己殿外猶豫了起來,莫不是因為要見佳人,所以不好意思了?”照顧鳳槿的宮女玉兒捂嘴偷笑,玉傾寒向來對他們很好,也允許他們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沒大沒小,我是要去處理事情。”玉傾寒轉身正要離開,卻聽見了鳳槿的聲音。
“怎麼來了也不進來,莫不是因為我在這裏,所以覺得不方便?”鳳槿先前並不知道玉傾寒在外麵,是聽見了玉兒與他的談話才發現的。說來她應該是擾了玉傾寒的清淨,白白占去了他的宮殿。若是有機會,她得提出出宮才是。
玉傾寒深吸兩口氣,才緩緩踏入殿門,“槿兒說笑了,我又不是那迂腐之人,又怎會因為你在殿內而覺得不方便呢。”
“哦,那大皇子為何徘徊不前?”鳳槿低頭思索再三,還是選擇稱呼夜慕白為大皇子,如今在玉國,她的身份不必從前。
玉傾寒皺眉,對鳳槿喚他大皇子覺得極不舒服,“槿兒何故與我如此生疏,隻喚我傾寒便可。今日來,是有事要與你商量,卻不知從何說起。”
“哦,所為何事?”她是喚不出傾寒二字的,但若是再喚玉傾寒為大皇子,隻怕他是要生氣了。
玉傾寒揮退左右,攜鳳槿坐於軟榻上,“父皇想要你我二人成親,不知你是何想法?”想來想去,還是直截了當的問比較好,鳳槿想必也不喜歡他拐彎抹角。
鳳槿皺眉不解,不知為何玉國皇帝竟會想到讓她與玉傾寒成親,她之前可是祁國的皇後,雖然這個身份隨著她離開的那一刻已經沒有了,但到底她還是祁國人,“玉大哥,此時萬萬不可,你知我身份,我如何還能與你成親。”
雖然沒喚他傾寒,但玉大哥也是不錯的,“本來我是不想與你說此事的,但父皇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最大的心願便是看到我成親,我不想禍害其他女子,隻好請槿兒配合我。”
“此事從何說起?”玉傾寒這樣說,似乎並不是打算和她真的成親,難道,他還有其他的想法?若是可以幫忙,她自然是要幫的。畢竟,玉傾寒救了她的命,還治好了她的嗓子。
玉傾寒端起茶杯淺酌一口,掩去眼中激動不明的神色。鳳槿這般問,應當是會答應他的,想不到,他竟還有機會和鳳槿行周公之禮,“父皇以為槿兒是我心中女子,希望見我兩成親。到時槿兒不必真的嫁給我,隻當是權宜之計。”
“如此,我需要思考一下。”鳳槿低頭,心中隱隱是排斥此事的,可是,她又不能讓玉傾寒的父皇抱憾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