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色袍袖上衣,下罩翡翠綠煙紗散花裙,肌膚勝雪,墨黑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肩上。鳳槿輕聲一笑,差點勾走了玉兒半條魂。難怪,英雄愛美人,這般的美人,饒是她身為女子,也不禁心動。
隨意拿起白玉簪,鳳槿正要挽髻,卻被玉兒阻止了。
玉兒拿過鳳槿手裏的白玉簪,“鳳姑娘,今兒個就由奴婢伺候您梳洗打扮吧。”若是隨便挽個髻,怎麼能體現出鳳槿的柔美呢。
鳳槿倒是不在意,坐在鏡子前,撈起了一把秀發,“若是以前,這麼長的頭發,我怕是忍不住要剪了它。”她並不喜歡留長發,隻是這古代,沒有那麼隨意。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鳳姑娘,萬萬不能動這種念頭。”玉兒嚇的臉色都要蒼白了,這剪發,可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鳳槿勾唇無奈的笑了笑,“我當然知道,隻是偶爾想一想罷了,放心吧。”玉兒這樣一說,她不由想起了爹爹,很久沒有見到爹爹了。說是他已經洗清了冤屈,沒有她在身邊,應該也沒什麼人會去對付她的爹爹了吧。
“恩,鳳姑娘,晚些時候宮裏有宴會,大皇子說您必須去一下。”應當是成親的事吧,也是時候,該讓大家看看鳳槿了。不然,還有很多人借著不知者無罪來欺負鳳槿。
鳳槿一頓,難怪玉傾寒交代她要穿他送給她的衣服,原來是宮宴,卻為何,不親自告訴她?也罷,誰說都是一樣的。宮宴她參加過幾次,卻沒有一次是盡興而歸的。不知這一次,和前麵幾次有什麼不同。“大皇子說了宮宴設在哪裏嗎?”
玉兒搖搖頭,狀似苦惱,隨後不知想起了什麼,又綻放了笑顏,“大皇子說他會親自過來接你的,所以鳳姑娘就不用擔心到時候找不到地方了。”
鳳槿低頭淺笑,她倒不是擔心找不到地方。隻是想知道,這宮宴是不是又在禦花園舉辦。而且,那個荷妃應該會出現吧,“玉兒,怎麼你一邊和我說話,一邊手還那麼靈活?”
原來,在兩人說話的空隙,玉兒已經為她挽好了一個飛天髻。
“這是奴婢的本職,奴婢自然是要做好的。”身為宮女,若是連挽發髻這種事都要做個半天,豈不是要讓人恥笑。
鳳槿突然捂嘴笑了,不知為何,她想到了玉兒幫玉傾寒挽發髻的樣子。玉兒的本職工作?玉兒本來就是照顧玉傾寒的。這麼說,難道玉傾寒還有女裝癖?鳳槿笑的更開心了,而玉兒則是一頭霧水。
“鳳姑娘,想到了什麼事,這麼高興?”玉兒撓了撓頭,還是決定問問,好久沒看見鳳槿這麼開心了,她都覺得自己被感染了。
鳳槿連連擺手,她現在連話兒估計都說不全。
緩了一會兒,鳳槿才慢慢說道:“玉傾寒也需要這種發髻嗎?”說罷,又是一陣大笑。她覺得,肚子都要笑痛了。玉傾寒的長相屬於硬朗那種,該是不適合女裝打扮吧。
“鳳姑娘,你這想的都是什麼呢?你見過大皇子飛天髻的樣子?”玉兒有些嗔怪的說道,不知道鳳槿怎麼會突然想到那塊去。不過想想玉傾寒頭上頂著一個飛天髻的樣子,玉兒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大皇子若是知道了,千萬不要怪她,不是她挑起的啊。
見玉兒和自己一起笑了鳳槿也猜到了她在想什麼,張了張嘴正要開口,卻聽見玉傾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怎麼了,笑的那麼開心?是有什麼喜事嗎?”玉傾寒輕咳兩聲,卻見那兩人看見他後笑的更歡了。合著,她們還是在笑他啊?
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沒有什麼髒東西啊。玉傾寒挑起一邊的眉毛,準備等著眼前這兩個人解釋是怎麼一回事。
“傾寒...你怎麼這麼快便來了,宮宴不是晚上嗎?”鳳槿笑的連話都有些說不清,幸好沒有嗆到。
玉傾寒走至鳳槿身邊,拉起了鳳槿,“我就覺著,這一身適合你。看來,我的眼光沒有錯。”眼前的鳳槿美的不可方物,他甚至,不想帶著她去宮宴了。萬一又被別人惦記上,他豈不是虧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鳳槿微微低垂下頭,臉頰泛起一層紅暈,玉傾寒總是這麼誇她,她會不好意思的。
玉傾寒抬起鳳槿的下巴,雙眸與鳳槿對視。就在鳳槿以為他會親上來的時候,玉傾寒卻放開了手,“我想先帶著你去見見父皇,父皇的身體不好,宮宴他應該是不會是參加了,可是他想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