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的時候伸了伸攔腰,鳳槿隻覺得神清氣爽。如今她的身體越發的強壯了起來,若是以前,隻怕是一天都得腰酸背痛了。
斜睨了一眼床上,鳳槿頓時整個人都彈了起來。他不見了,還是昨天的事都是她在做夢?揉了揉眉間,那麼真實的感覺,不像是做夢,而且她的確睡在地上。
掀開被子起身,鳳槿慢慢推開了門。他好像在和祁宏說話,臉上還帶著一絲溫柔。鳳槿揉了揉眼,她一定是看錯了,“夜慕白,你什麼時候起來的?”話音剛落,她便抽了抽嘴角。她都直接將人家的名字喊出來了,還真是...
夜慕白一頓,他剛剛是在問祁宏鳳槿的事,不過祁宏似乎隻知道鳳槿是後來才來的小漁村,“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認識我?”
鳳槿連忙擺手,“當然不認識,我隻是聽到你睡覺的時候一直念著這個名字,就猜你叫這個了,想不到還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說謊話這麼順溜了。
“是嗎?”輕柔的嗓音似乎帶著一些魅惑,夜慕白轉身看向鳳槿,不知道是不是鳳槿的錯覺,她甚至感覺自己看到了夜慕白眼中閃過一絲揶揄。
明明他看不見的,鳳槿卻覺得自己無所遁形。“恩,你睡著了當然聽不見,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的。”心裏好像在打鼓一樣砰砰的跳個不停。
“嗬嗬,你半夜不睡覺聽我說話幹嘛?”眼前的女子定然是在說謊的,他即便說夢話,也不會講自己的名字說出來。隻是,好像還挺有趣的,他便和她玩一會兒吧。
鳳槿撓了撓頭,這讓她怎麼說?有些苦惱的看了眼夜慕白好一會兒,卻斜睨到祁宏在笑她,“你半夜說話聲音太大,把我吵醒了。對了,宏兒你趕緊回去,不然方大嫂沒看見你又要著急了。”
以前祁宏可是從來都不會取笑她的,夜慕白把她的生活都打亂了,真的是。
“幹娘,我出來的時候跟娘說過了,她不會著急的。而且和大哥哥說話很好玩,宏兒還要再在這裏玩一會兒。”他從未見過幹娘這麼有活力的樣子,和以往那種不同,她是由心發出的。
娘親說大哥哥是幹娘的相公,那他是不是應該喚大哥哥幹爹?可是他們看起來並不親近啊,不像娘親和爹爹那樣。不對,不要像爹爹和娘親那樣。
祁宏拉著夜慕白,很認真的詢問道:“大哥哥,你會一直對幹娘好對嗎?”
鳳槿一頓,祁宏怎麼能問夜慕白這種問題。臉頰微微泛紅,鳳槿慢慢低垂下頭,他會怎麼回答呢。心裏,好像在隱隱的期待著。
好像知道鳳槿在想什麼,夜慕白揉了揉祁宏的頭發,“當然會啊,你幹娘那麼善良,不對她好我對誰好呢。”她是槿兒嗎?就當她是吧。
夜慕白微微勾起唇角突然覺得心情極好。
鳳槿張了張唇,隻覺得心微微顫了一下。
他以前許諾過她許多,卻一件都沒有完成。明明知道這次也不該相信他,可是她好像有些動搖了。鳳槿抬起頭看向籠罩在陽光下的夜慕白,隻覺得心都化了。
“大哥哥,幹娘哭了,好羞羞。”祁宏捂著眼睛,時不時的偷看鳳槿,那是娘親跟他說過的喜極而泣嗎?
鳳槿嗔怒的跺了跺腳,轉身離開了。心裏默默的念著,祁宏還是小孩子,不要和他一般見識。真是的,幸好夜慕白看不見,不然什麼臉都丟完了。
夜慕白聽見腳步聲,疑惑的看了眼祁宏,“她生氣了?”
“好像是吧,不過娘親說過,女人很好哄的。”祁宏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他在這小漁村無聊的時候就喜歡和娘親聊天,那樣也能轉移娘親的注意力。
夜慕白低聲笑了,眉眼間滿是愉悅,“宏兒,那你說說該怎麼哄你幹娘?”這樣的生活,他從來沒有過。原來,當一個平民百姓是那麼的幸福。
“大哥哥,我可以喚你幹爹嗎?不然好奇怪哦。”祁宏搖晃著小腦袋,一臉的祈望。爹爹幾乎不回來看他,要是有一個幹爹,他也能彌補這個遺憾了。
夜慕白一頓,他好像還沒有孩子,“好,宏兒這麼可愛,要是我的兒子我肯定很高興。”從清晨到現在,他沒有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這裏該不會隻有女人吧?
“幹爹不是要哄幹娘嗎?我知道後山有一種淡紫色的花,可漂亮了。”以前,爹爹在家的時候經常摘來送給娘親,每次娘親看到都會很高興。
祁宏耷拉著頭,有些不開心的數著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