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璀璨的煙花盛開在天空。鳳槿閉上眼睛開始許願,希望祁宏和銅影他們可以永遠快樂。
銅影偏過頭看向鳳槿,隻覺得異常恬靜,“槿兒,許了什麼願望?”難得見鳳槿這麼開心,他倒是想今天的日子過的久一點。
“不能說,若是說了便不靈了。”鳳槿將手放下,一臉的天真無邪。大眼睛眨啊眨,卻突然自己笑場了。好久不曾這般玩過了,心情莫名的愉快。
銅影微微勾唇,“槿兒不是要吃冰糖葫蘆嗎,剛剛我看見那邊有個小販在賣,你在這裏等等我。”轉身快步離開,這會子人很多,萬一等下失散就不好了。
鳳槿踮起腳看了眼遠處的銅影,突然眼前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提起裙擺快速跟了過去。是夜慕白嗎?他為何會在這裏?搖搖頭,不會吧,應該隻是長的相似。
跟著那人走到橋上,卻不見了那人的蹤影。鳳槿有些著急的看了眼四周,已經全然陌生。她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好不在意,怎麼會又忍不住。
無奈的歎了口氣,她還是趕緊找到剛剛那個地方吧,要是銅影回去發現她不見了,不知道該多著急。
可是,她好像迷路了。這裏的人也有很多,可若讓她開口問路,她根本不知道先前那個地方叫什麼名字。有些無奈的跺了跺腳,她這次真是犯糊塗了。
銅影拿著冰糖葫蘆走回去,已經不見了鳳槿的蹤影。心高高的懸了起來,剛剛這邊也沒有發生什麼吵鬧,所以鳳槿應該是自己走開的。
那是什麼事會讓鳳槿自己離開呢?銅影緊緊皺著眉。或許,她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人?隨便拉過一個書生,銅影的模樣有些焦急,“公子,有沒有見過一名身穿紅色衣裙的妙齡女子?她眼角下有一顆淚痣。”
那被銅影拉著的玄衣男子搖了搖頭,“沒有。”今天人這麼多,他怎麼可能去看每一個人的長相呢。不過按照這個人的描繪,那女子應該是絕色佳人。
銅影長歎了口氣,這讓他如何去尋鳳槿。
突然背上被人輕輕一拍,銅影驚喜的轉過身,卻在看見來人時冷下了臉,“你怎麼來了?”這陵亦悄無聲息的走到他身後,他還以為是鳳槿。
“你們能來我們就不能來哦,我帶著宏兒看煙花呢,主人去哪裏了?”陵亦踮腳看了眼銅影的身後,沒有人啊。難道銅影將鳳槿藏起來了?可是剛剛銅影又不知道他和祁宏要來。
“她和我走散了。”銅影低垂下頭有些失落,他剛剛應該拉著鳳槿一起去買冰糖葫蘆的。怎麼這般糊塗呢,萬一鳳槿遇上壞人...
她身上應該還有些毒藥,而且這段時間學的武藝也夠支撐一陣子,銅影的心慢慢放了下來。
聞言,陵亦怎麼還能鎮定的下來,馬上揪住了銅影的衣襟,“你說什麼,你把主人搞丟了?”他不過是想成全銅影和鳳槿獨處,怎麼銅影這般粗心!
“恩,剛剛我去買冰糖葫蘆,轉眼她便不見了。”銅影舉了舉手裏的冰糖葫蘆,他還以為鳳槿看到後會很高興。
陵亦咬了咬唇,“就為了這個冰糖葫蘆,主人怎麼可能喜歡吃這個!”陵亦抽過冰糖葫蘆就要丟掉,卻因為銅影的下一句話停頓了動作。
“那是她爹爹留給她最好的回憶。”銅影慢慢的說完這句話,隨即再次將冰糖葫蘆拿了過來。
從來都不知道鳳槿的過去,陵亦莫名的有些嫉妒銅影,“我們現在趕緊去找主人吧,我帶著宏兒。”蹲下身背起祁宏,陵亦隨手指了個地方,“我去這邊。”
“恩,那我便去那邊吧。”指了指和陵亦相反的反向,銅影大步走了過去。幸好如今是冬天,也不用擔心手裏的冰糖葫蘆會化掉。
鳳槿搓了搓手掌,隻覺得莫名有些冷。先前和銅影說話她還不覺得,現在一個人在這邊,鞋裏的濕氣越發的重了。橋邊有買鞋的小販,可是她沒有帶銀子,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鳳槿覺得,以後出門絕對不能依賴銅影了。她總是不帶一點銀錢放在身上,遇見危難時隻能苦苦等待。上次和夜慕白出去也是這樣,喉間微微苦澀。
鳳槿咽了口口水,隻覺得異常口渴。
沒有方向的一直朝前走去,突然莫名覺得有些心累。站在橋上比較高,萬一銅影來找她也好發現。鳳槿深吸了口氣又朝回走去,不知道銅影現在發現她不在了嗎。
橋上的風真大啊,好冷。想念在銅影背上的溫暖,現在倒是不能企及了。鳳槿抬起手擋在眼前,待會兒睜開眼睛她會看見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