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吃邊聊,等吃完了,周坤倒了兩小瓶藥酒,拎著往黃桂花去。
王大虎去世那段時間,正是周坤最走投無路的時候,之後一直都是亂七八糟的事情,周坤都沒能好好去看看黃桂花,也不知道她最近過的怎麼樣。
那時候太陽隻剩下一個尾巴稍,黃桂花家的院門緊閉著,周坤推了推,好像栓起來了。
這麼早就睡了?
他拍了拍門,很快便聽到了腳步聲,黃桂花在裏麵問了一句:“誰啊?”
周坤答應道:“桂花嫂子,是我。”
門立刻就開了,黃桂花驚喜萬分:“你咋來了?”
“今天正好有空,還長時間沒來看你,又想著劉嫂子的靜脈曲張,所以給你們一人帶了一瓶藥酒,沒事關節處擦擦,有好處的。”周坤說著便要去喊劉寡婦,黃桂花一把將他拽進了門:“你別叫她,王國強回村之後,一直霸著她,特別是把我弄流產之後,王國強的性格轉變很大,患得患失的,看豔梅跟看賊似的。”
“王國強真是賊心不改,劉嫂子當年沒選擇改嫁,真是不幸。”周坤將兩瓶藥酒放在桌子上,轉而說道,“那你明天幫我把藥酒送一瓶給她吧。”
黃桂花點頭,攪著手指頭看著周坤,眼巴巴的。
周坤最怕她這種眼神,他不想再跟黃桂花和劉豔梅再發生男女關係,劉寧那邊沒法交代。
黃桂花卻一把從周坤身後抱住了他:“周醫生,今晚就別走了吧?”
周坤將她的手掰開:“桂花嫂子,大虎走了,我覺得你的新生活是真正重新開始了,你才三十多歲,難道真的想跟劉豔梅一樣,守一輩子寡?”
黃桂花低著頭不說話,她當然不願意。
寡婦門前是非多,劉寡婦是前車之鑒,這麼多年黃桂花可是看在眼裏的,別的不說,就在王大虎下葬的當天晚上,就有村裏的光棍來敲黃桂花的門,嚇得她半死。
黃桂花雖然也饑渴,但是她跟劉寡婦不一樣,有自己最起碼的道德底線,所以這些日子,天沒黑她便栓門,就是怕出事。
遠的不說,王國強在王大虎還活著的時候,就曾經對自己動手動腳,難免時間長了,再對自己伸出魔爪。
周坤說的沒錯,她伺候王大虎十幾年,沒有享受過一天作為一個女人的幸福快樂,王大虎如今死了,她應該為自己的後半生早作籌謀。
周坤再好,那也不可能是自己的,與其這麼牽扯不清下去,不如趁這個機會斷了,再找個靠譜的處著,以後嫁過去,說不定還能生個一兒半女的,那她的人生便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我,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我現在很好,生活一下子輕鬆了很多,劉寧也通知過我了,藥草試點下個月初就開始,到時候一忙起來,生活也就充實了。”黃桂花往後退了一步,跟周坤保持距離。
周坤真的很高興,其實跟黃桂花在一起,他感覺很輕鬆,但是有些關係,隻能是蜻蜓點水,不能深交,否則,便失了原來的韻味。
“那你好好的,有什麼困難記得立刻找我,能幫的我一定幫。”周坤交代道。
黃桂花點頭:“放心吧。”
“天黑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啊。”
黃桂花將周坤送出去,立刻又將門栓上,周坤剛出了門,就看到王國強正站在門口,看到他從隔壁出來,冷哼了一聲,回身轟咚一聲將門關上了。
周坤無語死了,這老家夥跟自己是真有仇!
他也沒管那麼多,回去尼姑庵睡覺,落地扇開了一夜,可能是累的,這一夜睡得是真安穩。
第二天一大早,周坤還沒醒,劉寧便跑上來,拉著他就走。
“快點快點,董江又快不行了。”
“怎麼不行了?”周坤心也跟著揪了起來,按道理不應該啊,他昨天已經將他一口氣調上來了啊。
劉寧直搖頭:“我怎麼知道他到底怎麼了,就是臉憋得青紫,喘不上氣,整個人臉都憋得扭曲了,話也說不出來。”
等到周坤到了劉寧家,一看董江那樣子,頓時笑出了聲:“是我疏忽了,你們都出去吧。”
“周醫生,我老公到底怎麼了?”陶菊拉著周坤緊張的問道。
周坤看了一眼董江:“昨天我忘了跟你們說了,我給董江紮針排毒血,他身體裏麵累積的毒素會慢慢的集聚,到一定程度,總要找個出口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