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聽七公子(1 / 3)

聽七,即聽七樓。

看著白衣公子的氣質與裝扮,再聽聶涯兒一口一個“公子”叫著,眼前這人不是聽七樓七公子洛夜白,又會是誰?

洛夜白無心理會他們的戚戚哀求,隻是丟了個眼神給聶涯兒。

“我家公子說了,我們本無意傷你們,這次隻消讓你們長個記性,莫要再毀壞他人清譽,如若再讓我們撞見你們詆毀他人,我家公子定會讓你們追悔莫及。”聶涯兒對洛夜白的眼神,似是已經心領神會了。

而事實上,他的公子說什麼了?什麼也沒說。

說完看了看洛夜白,眨眨眼睛,洛夜白沒有說話,轉身走出了不醉不歸,聶涯兒一見趕緊跟了上去。

“公子你越來越懶了。”街上,聶涯兒忍不住向洛夜白抱怨。

聞言,洛夜白微微側身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看吧看吧,公子你懶得連一句‘為什麼’都不想開口說了。”聶涯兒心中不禁懊惱,接著說道。

“聶涯兒,你最近是越來越聒噪了,趕哪天我賜你一顆師父的‘孤館深沉’,讓你說不出話,啞口無言,可好?”洛夜白終於彎起了嘴角,挑起眉斜視著聶涯兒。

聶涯兒一聽,立刻撅起了嘴,用埋怨的眼神看著洛夜白,卻是不敢再開口說話,隻是跟在身後小聲嘀咕。

“公子你也就會欺負聶涯兒了,對人總是這麼冷冷淡淡的,除了我聶涯兒還有誰會這麼貼你的心……”他隻顧著低頭說話,並沒有注意到洛夜白已經停下腳步,結果一頭就撞在洛夜白身上,忍不住又抱怨:“公子,你停下來了也好歹跟我說一聲啊。”

洛夜白依舊沒有說話,隻是打開手中折扇輕搖慢踱,眼神飄向路邊的說書台。

“之前我們說過了冰凝山莊,說過了陸府,今天再來說說這聽七樓。”聶涯兒這才注意到路邊有個說書的老先生,開口“聽七樓”三個字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此言一出,台下立刻熱鬧了。

“韓老爹,你是想錢想瘋了吧,這陸府和冰凝山莊一仁一俠,你又把他們說得那麼好,人家自是不會找你麻煩,可這聽七樓可是眾所周知的……”有人提示道。

“眾所周知什麼……”

“不正不邪啊。他們做的生意買賣,可都是會隨時掉腦袋的,誰知道會怎麼對付你呢。”

“我就是個說書的,能招惹著他們什麼?今兒個我其他的啥也不說,就說這聽七樓。”那說書的韓老爹凝眉一笑,不以為然。

說罷,和身邊的小童一敲竹板就說開了:

“要說這聽七樓,大家都知道,它是獨立於江湖卻又受用於江湖的神秘組織,不聽命於任何門派。隻要你出得了價錢,不管你是黑是白,是正是邪,聽七樓都會幫你完成你囑托之事。這聽七樓樓主之位不得世傳,隻得由當任樓主從優秀弟子中選拔。由於聽七樓所接任務都是非常的危險,多數樓主都是臨危受命或遺書傳位。但是有一個人卻不一樣,他就是聽七樓樓主蕭痕,蕭痕是聽七樓中少有的高人,一高在武功,三十年前,前任樓主心起貪念,叛離聽七樓,並領著同僚剿殺聽七樓的人,是蕭痕率領聽七樓眾弟子將他生擒。蕭痕二高在為人,當時擒住前樓主後,他念及師恩之情,並沒有殺了他,隻是廢了他一生武功,終生囚於聽七樓的地下監牢。這三高,就是在眼光,聽說他一生沒有收徒,是聽七樓中唯一一位沒有徒弟,卻無人敢有異議的樓主。可是在兩年前閉關之時,他卻將聽七樓中一切大小適宜,皆交給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打理,這年輕人到底是誰,還用問嗎?就是後來我們所說的聽七樓七公子,洛夜白。兩年前他初進聽七樓,掌管一切事宜,手段淩厲老練,半個月內揪出聽七樓中三大叛徒,這三個人不但背著聽七樓接生意,還殺害數名樓中兄弟,嫁禍於江湖武林正派人士。奇怪的是七公子沒有殺他們,而是一人廢去一手一腳,便讓他們去了……”

“這七公子就不怕那三人找到他們的同僚,回來報複嗎?”

“嘿,這位小哥你問對了,不怕嗎?當然怕,就怕他們不去找他們的同僚。結果怎麼著?就在那三人找到同夥商議報仇計劃的時候,七公子就將他們一網打盡了。原來七公子不是想放了他們,而是要順著他們這條線揪出他們所有的同夥。”說到這裏,韓老爹有些得意,拿起腰間的酒壺美美地喝了幾口,“雖然蕭痕並沒有明說把樓主之位傳與他,但是大家都明白,七公子已經是人們心中新樓主的不二人選。當時的七公子隻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又是初出江湖,能這樣沉得住氣當真是不一般,這樣的謀略這樣的眼光,不可不謂是,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