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和夏小姐認識嗎?”因為有葉蓁蓁在的緣故,夏依香坐了沒兩分鍾就編了番說辭離去了,程墨蘇耐不住好奇,詢問道。
“哼。”葉蓁蓁因為生氣而使得白皙的麵頰上染上了淡淡的紅,“那個夏依香原來和我在同一個學校念書,總是要和我過不去。我說往東,她偏要往西。”
“哦?”程墨蘇顫了顫水眸,示意她說下去。
葉蓁蓁嘟了嘟嘴,嗓音清亮,“剛入學的時候要舉行舞會,我約了一個哥哥當舞伴,她偏偏要和我搶,我說了她兩句,她就記住我了。其實說起來夏依香家裏不算大富大貴,她隻是一個小家碧玉而不是大家閨秀,我也就沒將她放在心上。誰知道她後來成了容家小姐的馬屁精,有了容語喬撐腰,就一個勁兒地對付我,給我使各種絆子。比如說什麼聖誕晚會的誓詞故意不讓我念,舞會故意不通知我,連我問老師問題她都要過來打岔,你說她這個人是不是心理陰暗又扭曲。”
程墨蘇頓了頓,這樣不大不小的矛盾,她也沒辦法下個結論,溫婉的聲音透著絲絲點點的無奈,“罷了,事情都過去幾年了,你們兩個還記得如此清楚,今後還是不要再計較的好,畢竟同處一個圈子,來來回回總是要見麵的。”
葉蓁蓁嘟囔了一聲,又想起了什麼,“她為什麼會說她要成為上官夫人,難道她要和墨蘇搶少帥嗎?”
程墨蘇垂下眸子,手指搭放在亞麻色的餐桌布上,更是襯得那肌膚如雪,剔透晶瑩。花瓶中新鮮采摘的木槿開得正盛,紫紅相間,彌散著一片妖嬈。她看著葉蓁蓁的關切的眼神,歎了口氣,道:“姐姐有意將夏小姐娶過門當姨太太。”
“什麼!”葉蓁蓁沉怒不已,手中的茶杯砸落在桌麵上,擲地有聲。
“這也不怪她。” 程墨蘇沉吟片刻,水眸微顫,唇角緊抿,“是我自己不爭氣,這麼多年把身體弄壞了,不能懷孕,上官家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而沒有了後代。”
葉蓁蓁怔了怔,雖然她們受了西方文化的熏陶,但在大家族中,後繼有人的確是很重要的,因為這決定了一個家族能否綿延百年。饒是她這樣自由隨性的人,恐怕最終都要屈服。
“墨蘇……”她喚了一聲,見程墨蘇微紅了眼眶,眼睛閃爍著晶瑩,她忙拿出手帕,深怕程墨蘇哭了出來。程墨蘇卻突然止住了情緒,朝她淡淡一笑,表情與之前大相徑庭,“和你說這些你一定很困擾吧,畢竟蓁蓁你還是待字閨中的呢。”
“什麼嘛……”葉蓁蓁嘟囔了幾聲,伸手去撿被她砸碎的杯子碎片,白皙的手指不小心滲出了血絲,秀眉蹙成了一團。
程墨蘇趕忙喚瀟鏡拿藥,眾人忙作一團。
門外卻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程墨蘇忙著為葉蓁蓁包紮,也並沒去看向來人,畢竟她都能猜得出這腳步聲的主人是誰,玫瑰色的唇微微起合,“姐姐,你回來了?”
“墨蘇。”上官懿汀站在程墨蘇麵前,看到葉蓁蓁的時候不覺一怔,“這不是葉小姐嗎,怎麼把手給弄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