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深入骨髓,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臉色刹那間蒼白起來,但無論如何都比不上此時心中的痛楚,她就這麼一文不值,在這裏隨他踐踏嗎!
夏依香勉力支撐起身子,對上他鋒利的瞳眸,“少弈你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她不發一言地收拾了行李離開,你卻非要把她找回來,我愛慕著的人應該是對女人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可她究竟是給你灌了什麼湯藥,把你迷惑成了這副樣子?!”
“如果你不滿意的話大可以離去,沒有人強留你在這裏。”他緊了緊深不見底的眸,劍眉之間滿是一片殺氣。
夏依香緊緊地咬著嘴唇,突然想到了什麼,哈哈大笑了起來,“你真的是愛她愛到了一點兒的記性都不長呢!”她眸色突變,對上他淩厲的眼光,唇角的笑容竟略微夾帶了一絲殘忍,“你忘記語喬是怎麼死的嗎,你想讓這個悲劇再重演嗎?我突然覺得語喬好可憐,本以為她的死給你上了一課,卻沒想到你還是不近人情得如此過分。”
上官少弈氣息微頓,怒不可遏,“為何要把語喬扯進來!”
“不把語喬扯進來,你又如何能看見自己的自私!” 夏依香的瞳孔中是一觸即發的憤怒,接連多天在上官家受到的冷漠對待讓她禁不住地爆發,“在你眼裏,我們都是下等的動物,隻有你和你的程墨蘇是人,我們就活該被你這樣冷漠地對待,沒有尊嚴地拋棄與利用,是嗎?”
上官少弈身形一頓,眉宇間一片煞氣,伸手掏出腰間的佩槍,直指她的頭顱,“徹底激怒我會有什麼下場,你知道麼!”
“哼,能有什麼下場,不就是死嗎。” 夏依香嗤之以鼻,“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造多少的孽,能這樣冷漠地逼死多少女人。”
“很好。“上官少弈冷哼一聲,給槍上了鏜,那清脆的響聲在她耳邊回蕩著,她閉了閉眼睛,在心裏作了最後的告別。
“少爺!“門外傳來瀟鏡急切的腳步聲,”少爺,少夫人回來了,就在樓下呢!”
上官少弈渾身一緊,緩緩收回佩槍,眼神略過夏依香,出了房門。他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地看著程墨蘇,程墨蘇仍是那副恬靜清雅的樣子,靜靜地站在大廳中間,和上官懿汀說著話,她的表情微微一動,變了顏色,眼眸飄向了他的俊顏。
他保持著沉毅的麵色,劍眉星目沒有一點浮動,唇抿成了一條冷冷的線,掩飾不住的感情激蕩在眸間。
程墨蘇略微向上官懿汀點了頭,邁著步子走到上官少弈身邊。
“少弈,我……”話還沒說完,他便捉住她的皓腕,修長指尖上那層薄薄的繭在她嬌嫩的肌膚上摩挲著,她略微收眉,卻見他的劍眉又緊了幾分。
“我隻是……”不等她說話,他便捏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緊緊箍到自己的懷裏,眼裏的怒火止不住地噴發,“你竟又要走!”
水眸微睜,她慌亂地解釋著,“我沒有要走,我隻是去蓁蓁家小住兩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