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與葉染染毫無關係 18 葉染染,帶你逃走(1 / 2)

打了幾天點滴,我終於獲準能出院,我出院的時間選在半夜,真的是半夜,得兩點吧。而幾天沒有出現的易慎南終於出現了,比起我,他倒是像生病似的,瘦了很多。眼底發青,唇色偏白,倒是達不到病入膏肓,但怎麼看怎麼也像是一絕症初期患者。看到我,他就說了一句,“收拾好了?”

我就是這麼沒出息的人,按道理上次吵了一架,我就該和他不再說一句話的。但我沒出息,“你這幾天死哪兒去了?”

他從善如流的回答:“你不是不想見我嗎。”

“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混新歡去了吧你。”

他居然不置可否,“對。”

“秦?”

“猜得真準。”

我真是……“那你還關著我幹嘛?易慎南,真的,出院以後,咱們倆各走各路行不行?”我提著行李,站到他對麵,認認真真正正經經嚴嚴肅肅地說,“我一分鍾也不想見到你。”

“但我特別想見到你,你之前不是說了嗎,男人最喜歡左擁右抱,這邊是秦,那邊是你最好了,不同口味不同調劑,”他把我行李奪過去,“走吧。”

我去!

易家的祖宗,真不好意思,我又想問候你們了。

別人出院都是高高興興的,唯獨我們像是做賊一樣,偷偷摸摸要潛伏出去。“你也知道咱們是見不得人的,對吧?”我嘲笑易慎南,“兩點出院,真夠可以的。易大師,你之前是一個多著名的建築師啊,現在偷偷摸摸的躲人眼光,甘心嗎?”

“甘心。”他瞥我一眼,“而且刺激。”

“你……”

我“你”字沒完,手就被他攥住,我掙紮,易慎南瞥了一下我,“沒被男人牽過手嗎?就牽個手還這麼扭捏。”

靠,你才扭捏。

我大方的反握住他的手,不服輸的晃了晃,“就你,也叫男人?”

“車在後門,我都安排好了,我們趕緊過去。我們……”

一道強光刺來,“我們”不下去了。那麼多記者就像是從地底下鑽出來似的昆蟲,還是經曆了冬眠快餓死了的那種,饑不擇食的湧向我們這兩坨突如其來出現的肉,當然,他們還扛著武器,“染染,”易慎南抓著我,緊皺著眉頭,“跟著我。”

“你不說早就安排好了嗎?”

他抿著嘴,不說話,我們試圖從後麵撤退,可那邊的記者也跟上來了,餓狼撲食,他們都餓了這麼多天了,又怎麼會饒過我們?“易先生,請問您對葉心宜的死怎麼解釋?”

“葉心宜已經因為你們的私情而死亡,你怎麼還會和葉染染深夜呆在一起?”

“請問您對葉染染是真心的嗎?”

“您和葉染染已經發展到了很麼地步?即使全世界都憎惡也會走下去嗎?”

“你們深夜出現在醫院門前,是否是因為葉染染已經有了你的孩子?”

我去,這事兒可大發了,前麵這些問題我都可以當沒聽見。但最後一個問題我不能不麵對啊。我剛要說話,眼前一黑——易慎南居然脫下他的外套蒙住我的頭。

這下好了,我百口莫辯,想要說啥都沒有辦法。

但我依舊能感覺到記者們駭人的追擊,眼睛被蒙住了,耳朵可沒有,各種各樣的問題紛至遝來,連“您一個優秀的建築師,為什麼會和殺人犯在一起”這樣的問題都拋出來了,簡直是句句如刀,還是能直捅人心的刀子,根本讓人無還手之力。起初我們還能走幾步,後麵完全被圍住了,直到混亂中有人一把攥住我的手往外麵拖,周圍人潮擁擠,我擠得就像是隻鹹魚,幾次差點被絆倒,又被人連摟再攬的拽住,像是拖死豬似的拖著我往前跑。

直到四周突然靜下來,我猛的掀下來衣服,嚇了一跳,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章鬼子?”

像是跑了多久似的,他哈哧哈哧的喘著粗氣,臉色通紅,眼睛都是鋥亮的,又抓著我的手,“快走。”

我有點蒙,“去哪兒?”

“你傻……是不是?”我清晰的看到他把那個“逼”字給咽下去了,“你站在這裏幹什麼?當全民審判對象啊?”

“哎哎!易變態呢?他知道你帶我走了嗎?”

章鬼子突然站住,看著我,那眼神就像是看個怪物似的,“原來你還想和他在一起啊?你倆還真有啥見不得人的事兒嗎?”

“你才見不得人呢,你們全家都見不得人,”我愣了下,迅速搖頭,“我和他當然是正大光明的。”